那個滿臉血汙的孩子是誰？
那個女人至始至終沒有露出臉來，只是露出了半個下巴，一個好看的唇角弧度，她又是誰？
這一切，在傾城夜靈伸出手來，強行把他拉離了骷髏之門之後，徹底結束了。
“你在想什麼啊？很少見你這麼發呆的。”傾城夜靈禁不住埋怨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再慢一步，你就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哦，是麼……”
冥希澈的表情依然有些呆滯，難道剛才出現在腦海中的那一段夢境，是跟蚩尤有關的？
傾城夜靈眯了眯眸子，問道：“你看見了，有關那個孩子的？”
冥希澈點了點頭，而後詫異地抬起頭來，問道：“那個滿臉血汙的孩子，真的是蚩尤？吃饅頭的？”
“嗯。”
傾城夜靈輕輕地應了一聲，道：“看來是剛才在墳冢宮殿的時候，蚩尤的情緒太過激烈，記憶放入了幻境，讓你感覺到了。”
“你認識蚩尤？跟他很熟？”冥希澈又問了一句。傾城夜靈眉眼微垂，冷聲道：“不熟。”
說完，她就不再理會冥希澈了，向著北冥之海的海面而去。
冥希澈撇了撇嘴，見對方有意隱瞞，也不再說什麼了，跟著一道出了海面。
兩人躍出海面，在半空中使了一個潔身的法術，把身上的衣服弄乾了，打算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在北冥之海的海岸邊上，有一大群人圍堵著，似乎是起了不小的騷動。
“有人死了！”
“老天，死相還真是慘烈啊！”
“從北冥之海上飄過來的，該不會是鮫人乾的吧！”
“等一下，這不是西陵世家的七小姐西陵音嗎？”人群中有人認了出來。
“不會吧？西陵世家的七小姐不是應該在王都嗎，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在北冥之海啊！”
圍觀的人群的吵嚷聲，精準無誤地傳入了傾城夜靈和冥希澈的耳朵裡。
“那個天界的傢伙還真是隨便啊。”冥希澈的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利用完了，就隨意的把別人的屍體扔掉。”
傾城夜靈的目光從北冥之海上掃過，一聲輕嘆，道：“又要不太平了。”“是啊。”冥希澈也應了一聲。
人族和海族之間的這一場內亂，導火索接連不斷，已經沒辦法避免了。
“我們走吧。”
“嗯。”
傾城夜靈和冥希澈沒有再管西陵音的屍體，也沒有去湊熱鬧，而是直接向著王都聖修學院的方向而去。
兩人回到聖修學院聖火峰的時候，徑直去了凌珞的宅子。
清雅的宅院之內，充滿了濃郁的藥味兒。
剛一踏進門，冥希澈好看的眉頭就禁不住蹙了起來。
賤龍還是一如往常的，躺在凌珞房間門口的石階上曬太陽，嘴巴里叼著一顆毓靈雪芝，細細的品嚐著。
這是他今天的報酬。
“小珞呢？”冥希澈禁不住問了一句。
賤龍舉起黑喵爪子，指了指房間，懶懶道：“在房間裡煉藥呢。”
“煉什麼藥？這麼大的味兒。”冥希澈禁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