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謊:“孩子總有不聽話的時候。”他說,因為唐娜的緣故,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深有感觸。“我們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如果你不想說,我們也還有別的問題,上個月,一個外鄉人在熱沃的河邊撿到了這條染血的項鍊,或許你見過它,能給予我們一點線索。”
克雷頓將象牙相框的掛墜取了出來,他注意到路易斯教士看到它的時候臉色產生了明顯的變化。
那是事情脫離控制的憤怒和無法挽回的無奈。
“現在您有什麼想說的嗎?”這位城裡來的治安官追問道。
路易斯搖了搖頭,克雷頓的追問反而讓他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對此沒有什麼可說的,只有一點——我的兒子塞萬要是死了,那都是他咎由自取,你們不要再因為他的事找我了。”
這位福音派的教士語氣愈發冷酷,說起自己兒子的名字時,語氣不像是在掛念愛子,而是在痛斥一個異端。
在回答之後,他決意送客,無論克雷頓和朱利爾斯如何試圖說服他,他都堅定自己的態度,不再開口。
面對這種拒絕方式,兩個外鄉人只能順了他的心意就此告辭。
離開教堂有一段距離,朱利爾斯才咒罵起來。
他們只是想調查一下項鍊原主人的身份而已,卻在這邊兜兜轉轉了好幾天都毫無結果,路易斯教士顯然知道項鍊的主人是誰,但就是不肯告訴他們。
克雷頓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向路易斯教士坦白...不是坦白自己的狼人身份,而是說明厄運珠寶的事。
這或許能博取到聖職的同情心,讓其吐出情報?
他不確定。
“我們回去找裴倫。”朱利爾斯突然高聲說:“媽的,我們把所有上個月來的外鄉人都調查一遍,我就不信還是一無所獲。”
克雷頓是付錢請他來辦這差事的,事情辦成這樣,他也臉上無光。
“這個月....最多這個月我就能解除你身上的厄運!”他對僱主嚴肅宣告道,實在不行,他還有爸爸。就是等待格羅涅甦醒至少要一個月,或許克雷頓會在本月就死於非命也說不定.......
克雷頓對命理學實在一竅不通,儘管他心裡懷疑,姑且也只能聽信男巫的承諾。
........
回到旅店後,他們見到的卻是空空蕩蕩的大堂,裴倫側坐在櫃檯後面一邊抽菸一邊看報紙。
克雷頓走過去問他:“我家的姑娘呢?”
年輕的旅店老闆放下報紙回頭。
“她去教堂了。”
“真的?我們剛從那兒回來。”朱利爾斯幽幽地說。
熱沃鎮不算大,主要的街道就只有幾條,要是唐娜·貝略要去教堂,他們在回來的時候肯定會看到她。
裴倫心虛地眨了眨眼,轉過身來:“沒準她是走錯路了,對了,貝略先生,剛才有一夥人說要找您,”
“誰找我?”
克雷頓臉色很不好看,他正在想唐娜回來後該如何處罰她。
除此之外,或許他該編寫一本家庭良好行為手冊來指導這個姑娘,這個辦法連王室都在用。
“留名字的那位先生看起來和您有些像,也是黑頭髮,他自稱溫斯頓。”
“溫斯頓?”克雷頓從思考中脫身,關於這個描述,他只想到一個人,但又覺得不該是,於是他擰起眉毛問裴倫,“他找我做什麼?”
“他說是大保羅介紹他來的。”
“噗——”
中尉用吐口水似的方式噴了口氣。
他現在覺得這個溫斯頓該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斯頓,否則的話,那對方還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他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