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這條資訊時,江嶼年剛跟院長講完一個病案,正要做深入討論之時,隨手瞄了一眼手機。
看到被騷擾那幾個字,他眉心一跳。
“抱歉,院長,我臨時有點事要下去一趟。”
“你先去忙,等會下午來我辦公室細說。”
江嶼年與院長在電梯口分別,匆忙摁了下行電梯,一邊給那名護士打電話。
電話還沒接通,電梯門便開了。
江嶼年結束通話電話,看到電梯裡面的人時,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他連忙迎上前,“你去哪兒了?怎麼沒給我講一聲。”
林嫻晃了晃手裡的袋子,“給你們買飯去了,還是去辦公室吃嗎?還是想在茶水間那邊?”
江嶼年仔細觀察了林嫻的表情,似乎並沒有任何異樣,但直覺告訴他,她心裡有事。
“去我辦公室吧。”
與此同時,江嶼年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剛剛那位給他發訊息的護士打過來的。
江嶼年接起電話,“蘭姐,我找到她了。”
“那就好,你可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看阿嫻的眼神有多直白,要不是他是VIp,我都想當場報警了,小姑娘面薄,你多開導開導。”
江嶼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林嫻,壓低聲音問了句:“那男人叫什麼名字?”
蘭姐是醫院的老員工,已婚,育有一子一女,沒有小女孩的那些心思,只知道江嶼年對林嫻不太一般,就連做制服都拜託了她給搞一套特別的,所以格外上心。
“叫陳寄,今天帶了個嫩模來做人流手術。”
陳寄。
又是他。
怎麼總是不安分。
江嶼年的指節微屈,隱隱有些發白,語氣卻依舊溫潤:“知道了,多謝蘭姐。”
掛了電話,江嶼年闊步上前,幾步路跟上了林嫻。
“林嫻。”
“嗯?”
林嫻側頭看向江嶼年,長馬尾輕輕掃過肩頭,額前的碎髮俏皮地散落,五官清秀,骨肉相宜,氣質如同清水芙蕖,眼眸沒有一絲雜質,純淨至極。
江嶼年穩了穩心神,“剛剛你上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人?”
林嫻遲疑了一瞬,覺得這些糟心事沒必要跟江嶼年講,搖了搖頭,“沒遇到什麼人。”
說完,林嫻面色平靜走進辦公室,放下飯後轉頭對江嶼年說:“那我先去叫沈醫生,剛剛也順便幫他買了一份飯。”
給他買什麼。
他自己沒手嗎?
你是我的助手不是他的。
江嶼年想說的那些話卡在喉嚨,一句也沒能說出來。
理智和長久以來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這樣隨心所欲。
他眸光裡快速閃過一抹異樣。那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屬於他的糖果,被父母強行拿來給其他小朋友。
即便再不滿意,他也只能接受,久而久之,也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
江嶼年收拾心情,神色淡淡,“你先坐,我給他打個電話就好。”
“哦,好。”
林嫻心思敏感,從江嶼年這句話就能感覺到他好像情緒有些變化。
他是對自己不滿意?
有了這個認知,林嫻前前後後仔細想了想自己今天的工作,有些忐忑開口:“江醫生,你先吃,我再去看看今天的患者情況。”
江嶼年坐在沙發上,視線剛好落在了她的手腕處。
原本白皙的面板上,有一抹刺眼的紅,明顯是剛剛被人狠狠揉捏過。
江嶼年心底的燥意在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得儘快把陳寄趕出港城。
江嶼年再次抬眸,臉上掛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