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一個青衣男子拉著同伴正約著一起去有名的飯館子吃飯,可卻看見人們著急的奔著一個方向而去。
“不知道啊。”同伴拉住一個路過的人,好奇的打聽了一下,“這位公子,前方可是發生什麼了?”
“你們還不知道啊,柳大家出了新的故事集,這次有十個故事了,那寶文堂今日開售,大家都趕著過去呢。”說罷他一把推開扯著自己衣袖的手,快步就走向前方,聲音隨著風傳過來,“我不和你們說了,快來不及了。”
“柳大家的故事!”青衣男子臉上露出驚訝,隨即扯著夥伴也跟著跑了過去,“快快快,咱們也去!”
這幅場景在秦淮兩府這處出現,所有聽說的人都奔著寶文堂這個書局而去,一時間書局門口已經被擠得滿滿當當。
“別別別,別急了!”一個被擠掉鞋子的書生,氣的都有些結巴了。
“掌櫃的!我要十本!”另一個一看就誰家的小廝,舉著錢袋大聲嚷著。
“我我我!我要三本!”另一個不知誰家的小廝聽過後也趕緊舉起錢袋嚷著。
隨著這幾個小廝的起鬨,其他還未曾擠進來的人越發急了,一個個恨不得直接飛進去。
“掌櫃的!給我們留著啊!”
“誰搶我的書?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
這幅場景不僅讓寶文堂的掌櫃的大開眼界,也讓秦淮兩府其他人也跟著大開眼界,誰也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個月,柳大家的才名就傳的更遠了,甚至在首次賣書時贏得這樣的盛況。
“還是我們劍娘厲害,一本書,震動秦淮兩府啊。”張文安喝著茶水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意。
“還多虧了姨母幫我造勢,若非如此也沒有這般盛況。”柳姻端著茶水以茶敬酒,敬了張文安一杯。
“哈哈哈哈哈,你姨母再厲害沒有你的那份才情也是不行啊。”張文安不由深深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這寶文堂本就是祖母留給我的唯一產業,一直半死不活的,離京的時候也是我唯一帶走的東西,本以為在淮城肯定會比較艱難,沒想到有劍娘幫了我這一把。”
“如今一切都好了。”柳姻端著茶只笑著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一起將目光轉向樓下對面大街寶文堂的盛況,一時間竟有些無言。
只聽“吱嘎”一聲,兩人轉頭看去,只見柳夫人和柳姨母帶著張家一雙兒女走了進來。
不等兩人說什麼,張瑞娘就蹦蹦跳跳的來到柳姻的身邊:“柳姐姐,你好厲害啊,你不知道這一路回來,好多人都在說起你的書。”
“是啊,柳妹妹。”張志文也跟著走上前來,他此時面帶紅暈似乎很是激動,“你不知道我那些同學每個都在誇你,多虧我讓父親幫我留了幾本拿來送給他們,如今他們羨慕死我了。”
這倒不是假話,作為突然插班過來的學子,與原本的同學自然有些不甚親近,可自打他將剛印出的書帶入學堂,就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尤其得知這書還要兩日才會大規模售賣,此時僅是讓他們幫忙試讀,就對張志文越發的親近了,就這樣他也有了交好的朋友。
“尤其是那乙班立言齋子恆兄和默竹兄,哪個不找我想要購書,如今這番搶購的情況,想來我更如魚得水了。”說著張志文臉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能夠幫助表兄自然是好的。”柳姻隨即想到什麼提醒了一句,“不過這些書說到底也就是話本故事,兄長還是要讀些正經書才是。”
“表妹實在謙虛。”張志文正色說道,“表妹的書雖言語淺白卻深含道理,若非是表妹書中所寫,我等一心苦讀的人哪裡知道,這世間的女子如此艱難,百姓如此艱難。”
聽她這樣說柳姻也不好再說什麼,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