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一開口,蘇氏便朝她看了過去,不由得有些失望。
蘇氏並不是認為自己的兒女就應該跟趙家少來往,但蘇琪這樣明目張膽,哪裡還將她和南靖侯府看在眼裡。
“氣話?我們好好地去祝壽,祖母為何要說氣話?”蘇卿抬眼看向蘇琪。
“我……”蘇琪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總不能說趙老太太原本就不喜蘇氏和蘇卿姐妹吧。
“二妹既然說不出原由,也不用妄加猜測,咱們府上不缺一個嬤嬤,養一個嬤嬤更是不在話下,又何必非要陳嬤嬤待在趙家呢。”蘇卿一字一句,有理有據地反駁著蘇琪。
蘇琪張了張嘴,又想著何必為這事兒得罪蘇氏,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可是蘇卿並沒有因此放過蘇琪:“二妹啊,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是不解。”
“不解什麼?”蘇琪見蘇卿這個神情,立即像只刺蝟似地,渾身的刺都張了起來。
“你好像不像娘,也不像爹,像誰呢?”蘇卿好笑地問。
蘇琪聽到蘇卿說這話,本能地瞟了蘇氏一眼。
偏這時,蘇黛來了一句:“像祖母唄。”
說完,蘇黛自己“撲哧”一聲樂了,蘇氏亦莞爾,蘇卿卻樂不起來,她知道蘇琪並不像趙老太太。
蘇琪有的時候是故意裝的,而趙老太太卻是單純的自私自利,真要糊弄起來也不難。
回到南靖侯府,姐妹三人將蘇氏送回怡和院,便回各自的院裡歇著。
卻不知這時,趙敬德轉身又回了趙家。
趙敬德過來的時候,趙敬慧正在問趙老太太為什麼不去南靖侯府住。
“娘,這會兒您還想要什麼臉面不成?二弟都已經入贅了,咱們家若是丁點兒好處都要不到,那幾個孩子都白姓蘇了。”趙敬慧雙手一拍,一臉懊惱地說。
早知如此,自己就早些進京。
“丁點兒好處都要不到?如果不是二哥入贅了南靖侯府,咱們一家子能進京?”趙敬安“嘁”了一聲。
“你幫誰說話呢?”趙敬慧拍了一把趙敬安。
“幫良心說話。”趙敬安讓了一下,眼睛一閉,躺在炕上將身子轉過去,懶得看她們。
“你們別吵了,我不去南靖侯府是有原因的。”趙老太太幽幽地回道,“不但我不去,你們也別去。”
“為何我們也不能去?南靖侯府怎地啦?”趙敬慧頓了一下,突然顫聲道,“娘,不會我那弟妹下毒害您吧。”
趙敬慧想起戲臺上唱的那些個橋段,侯門深似海呢,瞬間老實了許多。
“她敢?”趙老太太眼睛一瞪,“侯府又怎樣?沒個後的侯府就是那拔了牙的老虎,她還敢給我下毒?回頭讓你二弟把兒女都帶出來,叫她哭死去。”
“那您為何不住那邊啊?”趙敬慧放下心來,心思又多了,“照我說,我們一家子都該住那邊,都是一家子人。”
“你這個沒腦子的,你當那南靖侯府是什麼地兒?”趙老太太突然壓低聲音道,“那南靖侯世襲的侯爵,是一代代的侯爺砍人頭砍出來的,聽說那人頭一串串的,跟糖葫蘆似的,靠著這個才封了侯呢。”
“砍……砍人頭啊……”趙敬慧的臉瞬間白了白,她頂多也只敢殺雞,豬都不敢。
“可是外祖母,南靖侯也不是在侯府裡砍的呀。”餘麗娘突然插嘴道。
“倒也是,侯府它不是凶宅呀,您怕什麼?”趙敬慧被自家兒媳給提醒了,不由得朝她讚許地點了點頭,周宗耀也撓了撓媳婦的手心。
餘麗娘臉一紅,是興奮的,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住到侯府去了。
如果不是衝著南靖侯府,餘麗娘打死也不會嫁給不學無術的周宗耀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