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給我用力殺,你眼前就是賊寇,不需耍花槍,不需虛架子,你只需突刺,再力的刺,飛快的刺。你刺得比他們快,你就可以活下去,而那些賊寇,就是你們的軍功首級。”
劉衍大吼著,他提著棍棒來回走,看到誰姿勢發力不到位,上前就是一頓棍棒,讓眾人更是提起精神。
看著場中眾人整齊劃一的動作,那隱隱有上陣殺敵的氣勢,劉衍心中暢快不已,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便是自己一手操練出來的人馬,這便是自己起家的本錢!
經過劉衍對這些軍戶們一個多月嚴酷的訓練,此時他們可說己可上陣,如果再能練個三個月,上個陣見點血,至少在大明的衛所兵中,他們算是一支可戰的軍隊。
不過他們這隊,連齊天良算上,只有八個人,都是堡內原來的老弱男子,沒辦法,堡內人力就是這些。好在他們平時不須怎麼練習,因此他們身體就算差了些,也勉強可以勝任了。
此時這四隊墩軍雖然有點軍人的樣子,不過他們的服飾旗號還談不上什麼正規,眾人穿得五花八門,原本的鴛鴦戰襖也配不齊,大部分人都是穿著各自的衣服,雜亂不已。
王越、陳勳、汪博、張義四個小旗官每人拿一根長槍,上面掛一面破爛的旗就算是隊旗了,好在眾人身上有一塊表明他們身份的腰牌,可以認出他們是大盤堡的墩軍。
現在劉衍軍中只有一個步鼓,原來是放在大盤堡的倉庫內的,雖然破舊,總算也可以用。餘者的號令金鼓,現在還沒有,只能等將來再置辦,反正現在人少,先用聲音吼叫算了。等到秋收之後時間充裕了,劉衍再讓人去採辦,到時候還要加大訓練時間和訓練力度。
這天,劉衍又從十六個刀手中選出一半人來練習盾牌,那盾牌,這些盾牌是劉衍讓陳勳去了一趟王家莊,又從王炆鎮那裡花錢買來的,保養的還不錯,只不過八面盾牌形制各異,讓劉衍有些鬱悶,於是心中便有了統一裝備制式的打算。
不過統一制式現在也來不及,劉衍還是先抓訓練。只見自己拿了一塊盾牌,他雖然從小主習槍術,不過刀棍盾牌也曾練過,雖然不如自己槍術,但教下面那些墩軍菜鳥還是綽綽有餘的。
劉衍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拿了一把腰刀,示意對面的陳勳取一根長槍,他大聲對眾人道:“盾牌為一軍之藩蔽,除了不能隔銃子,矢石槍刀皆可遮蔽,且牌手為接戰短兵,向為臨敵各軍之應援,加之進退自如,堪為利器!習好盾牌,當可一壯軍中膽氣。”
劉衍說完,他大聲叫道:“你們都看好了!”
說完,劉衍便示意對面的陳勳進攻。
陳勳低吼一聲,雖是演練,他仍是毫不留情,手中長槍閃電般從側面向劉衍直刺而來。
劉衍大聲吼道:“來得好!”
只見劉衍手中盾牌一擋一格,立時將陳勳的長槍擋住盪開,劉衍的身體毫不外露,在格開長槍的同時,接著這個勢,劉衍一把欺近陳勳身旁,猛然他刀光一閃,腰刀己是當頭向陳勳劈下,陳勳慌忙招架,不過無論陳勳如何招架,劉衍都是一刀接劈一刀,刀勢威猛,似乎要將陳勳劈成兩半似的。
圍觀眾人都是看得心驚膽戰,猛然陳勳跳開,他連連罷手,氣喘吁吁地道:“甲長勇猛,屬下自愧不如,認輸便是。”
劉衍點了點頭,轉頭對看得面如土色的眾墩軍說道:“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牌手之利!練好後,除了對上精良火器炮石外,餘者刀槍弓箭無不可蔽,當然了,還有這個……”
這次劉衍示意陳勳拿著盾牌,然後他拿過一根大棒,長約八尺,粗約二寸,形如鴨嘴。這種兵器多見大明邊軍騎兵,上馬可刺,下馬可擊,騎兵中使用人數眾多。此時堡內無人可用,所以便始終在武庫內吃灰。
此時陳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