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刀的刀鋒順著那遊手頭領的左臂砍了下去,瞬間鮮血淋漓。
“啊!”
那遊手頭目哀嚎的倒在地上,此時左臂已經滿是鮮血,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向外翻卷著,大股的鮮血不斷流出來,頓時嚇得一眾遊手四散奔逃。
陳勳見機得快,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撂倒了一個遊手,怒聲說道:“將這貨帶走,然後將我們甲長的話轉達回去,明白了嗎!”
“是、是,小的明白。”
片刻之後,一眾遊手逃的不見了蹤影,那個受傷的頭領也被兩個遊手連拉帶拽的弄走了,只留下滿地的鮮血。
此時王靖父女上前致謝:“小的王靖攜小女王芸禾拜見恩公!”
說完,王靖父女紛紛對著劉衍就要叩拜。
劉衍扶起二人,笑著說道:“王掌櫃不要客氣,我劉衍是大明墩軍,見到這等事情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王靖和王芸禾隨即招呼劉衍等人進屋說話,並且吩咐幾個夥計趕緊關門上板,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幹了。
進屋之後,劉衍打量了王靖一番,只見王靖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適中,一副老實本分的面容,此時卻愁雲滿面。
眾人落座之後,王靖抱拳說道:“劉總旗大義凜然,小的感激不盡。只是那些遊手都是徐老太爺派來的,之前也已經鬧過幾次了,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直接要打人砸店……”
說到這裡,王靖有些哽咽,顯然這段時間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
劉衍問道:“王掌櫃是與徐老太爺結怨了?”
王芸禾則是有些氣憤的說道:“恩公有所不知,這王家莊內一共有三家油坊,另外兩家都是徐老太爺的產業,平日裡盡幹些以次充好、缺斤短兩、哄抬物價的勾當。而我家的油坊向來物美價廉、童嫂無期,所以便是那徐老太爺的眼中釘、肉中刺。”
此時王靖平復了一下心情,示意王芸禾不要再說了,而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是那徐老太爺想要收購小人的油坊,卻又壓低價錢,只出十兩銀子。小的不願意,這才不斷讓遊手過來攪亂。”
劉衍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經過今日之事,想必那徐老太爺也會偃旗息鼓一陣了。”
王靖雙手加額的說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啊!”
隨後王靖便招呼起來,說道:“芸娘,快去準備酒菜,今日要好好款待恩公。”
“是。”
王芸禾先是朝著劉衍等人行了一個萬福,然後便出去準備酒菜了。
這時劉衍說道:“王掌櫃,今日我來買油也算是有所收穫了,貴號的豆油品質很好,價格也適中,所以我準備與貴號長期交易。”
“好啊,這是好事。”
王靖喜上眉梢,今日先是大驚,現在有事大喜,讓王靖的心情忽上忽下,有些恍惚的感覺。
接著王靖問道:“只是不知恩公準備怎麼個交易的辦法?”
劉衍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大盤墩每月所需的豆油都不少,這樣吧,貴號每月給我準備二十斤豆油,就定在每月月底的二十五日,我會派人來取,咱們一月一結,錢貨兩清,如何?”
王靖自然贊同,能夠與劉衍做生意,王靖心中非常踏實。雖然劉衍此人孔武有力,此時明軍軍漢的名聲也不是很好,但是劉衍卻與眾不同,不但仗義出手,而且談吐之間還頗為有禮,讓王靖心中很是踏實。
“自然是沒問題的,恩公放心,我每月都會將最好的豆油準備好,絕不會誤了恩公的事。”
說話間,王芸禾便準備好了酒菜,一道道菜餚端上來,又燙了一罈子烈酒,陳勳三人看著滿桌子的酒菜,頓時食指大動。
劉衍看了看,桌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