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急於籌集軍餉,命官員捐款“助餉”,魏藻德為保住其家財,率先表示家無餘財,反對崇禎徵餉,徵餉之事未見其成果便草草了事。
崇禎十七年,在北京城內外交困之時,魏藻德臨危受命,成為內閣首輔,李自成兵臨城下之時,崇禎問他有何對策,一向口若懸河的他選擇了閉口不言,崇禎再問,你只要開口,我立刻下旨照辦,魏藻德垂頭不答。
三天後北京陷落,崇禎自縊,明朝覆亡。而魏藻德則是躲在家裡靜靜的等待著未來的日子,這個尚未到不惑之年的年輕首輔相信他還有還長的路走,憑藉他的才高八斗,口若懸
河,李自成的大順朝一定會愛惜他不世出的才能,東山再起,出將入相。
可惜李自成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大順軍入城後,大將劉宗敏即刻抓捕魏藻德等重臣入獄,要求只有一個,跟崇禎當時的要求一樣,捐款助餉。
魏藻德在被夾棍夾斷十指的威逼下交出白銀十數萬兩,然而劉宗敏絕不相信一個內閣首輔僅有十幾萬兩白銀,便繼續用刑,魏藻德曾在獄中呼喊,之前沒有為主盡忠報效,有今日,悔之晚矣!
在經歷了五天五夜的酷刑後,魏藻德因腦裂死於獄中,他的兒子隨即被處死。
此時在大殿上,魏藻德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劉衍雖然有軍功在身,但卻是人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劉衍怎可威逼君父,此乃大不敬之罪,應立即派北鎮撫司錦衣衛出城,將劉衍緝拿,交三法司議罪!”
隨後幾個御史言官也紛紛附和,甚至在他們的口中,劉衍似乎已經成了比李自成和清軍更為可怕的威脅,彷彿此番不將劉衍打壓下去,大明就要國將不國了。
陳新甲站在一旁聽不下去,反駁道:“我看諸位大人入宮的時候,全都乘坐帶有火爐的厚呢暖轎,身上也都穿著華麗的冬衣。可是你們誰在寒冬裡穿過冰涼的鐵甲?誰在冰天雪地裡結陣出戰過?劉衍軍中數千傷兵此刻就在寒冬野外等待救治、休養,劉衍提出讓大軍將士進城,雖然
態度不對,但是也並不是無理取鬧,諸位怎可如此惡語相向!”
陳演笑著說道:“我等都是朝中重臣、國之干城,本兵將我等與劉衍軍中的粗鄙武夫相提並論,是不是有些不恰當了?”
陳新甲怒聲說道:“陳閣老不要忘了,就是那些粗鄙的武夫擊敗了數十萬清軍,才讓諸位大人能夠在這裡款款而談!”
“哼!當兵吃糧,這是他們應該乾的,算不得什麼功績。況且,陛下已經有了恩裳,是劉衍拒不奉旨,怪得了誰?”
陳新甲看著陳演和魏藻德等人,氣得臉色張紅,就連旁邊的禮部尚書李日軒、左都御史劉宗周聽了他們的話,此時也是微微皺眉,顯然覺得陳演和魏藻德的話有些極端了。
不過二人也是東林黨人,此時即便心中有些想法,也決不能輸陣,便也加入進來,開始對陳新甲發難。
陳新甲身為兵部尚書,就算與劉衍關係再不好,在那些東林黨人的認知裡,自己與劉衍也是一黨的。所以此時陳新甲只能幫著劉衍說話,幫劉衍就是在幫自己。
此刻的陳新甲很有舌戰群儒的風範,與陳演、魏藻德、李日軒、劉宗周等人大聲爭吵,大殿之上亂成了一鍋粥。
魏藻德大聲叫道:“一個領兵武夫竟然威逼聖上,難道真當我朝中無人?如果陛下答應了劉衍的要求,日後人人效法,這還是大明的朝廷嗎?這還了得!”
陳新甲怒聲質問:“
現在陛下要的是方略,如何解決眼下困局的方略,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發洩不滿、逮誰罵誰!辦法在哪,你們誰能想出讓劉衍領旨、撤軍的辦法?想不出實際辦法,只知道亂噴一氣的,就不要說話了!”
隨即李日軒和陳演便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