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的明軍炮手,又手忙腳亂裝填起彈藥未。這一下子,他們的素質,就與督標營炮手及夏河寨新軍炮手區別出來,很顯然的,他們並不能與督標營與夏河寨新軍的炮手相比。
這些被俘虜的明軍炮手,他們並不明白土牆後明軍的情況,只是對準營地亂射罷了。又知道先前的炮擊後,對面明軍的炮手肯定瞄上了他們,更是個個神情慌亂,裝填速度更慢了下來。
“放!”
夏河寨新軍陣中,五門虎尊炮一齊怒吼,噴出大股硝煙。
這麼長的時間,對面那些被俘虜的明軍炮手卻還沒有裝填好彈藥,一大片鐵球呼嘯砸來,夾著幾十個亂飛的小球,頓時將那些炮手打得血肉橫飛,甚至將那些火炮當場打壞一小半,嚇得剩下的清軍和炮手,再也不敢如此抵近射擊了,紛紛向後退卻。
身旁那些炮手的慘樣,看得餘下的炮手膽戰心寒,在那些盾車後的清軍威脅下,他們又無奈地裝填射擊。好容易餘下的火炮相繼開火後,卻又是一片炮手的慘叫。
佛郎機這東西,裝添最需慎重,雖後裝填子銃裝填快速,不過母銃對合必須緊密。否則火氣急洩出來,那種滾燙的氣體,輕則將身旁炮手燙成重傷,重則當場死亡。
這些被俘虜的明軍炮手平日就疏忽訓練,此時心慌意亂下,裝填子銃合格的,更是找不出幾個。多門佛郎機火炮火氣外洩,最正常不過。
那些被燙傷的炮手正滾在地上慘叫,忽然轟的一聲巨響,如平地起了一聲驚雷,周邊一大片的清軍及被俘虜的明軍炮手被炸得血肉橫飛,卻是一門紅夷六磅炮的炮手裝填不合格,心慌之下,填入了太多的火藥,那火炮當場炸膛,炸死了周圍一圈的兵丁,連幾架清軍盾車都被掀翻在地。
清兵那邊的情形,看得夏河寨新軍這邊一陣大笑,此時錢樰等人的火炮又再次裝填好彈藥,與督標營的火炮一起再一次齊射,清軍那邊的火炮,徹底地啞了。
巨響聲也驚動了陣後的多爾袞等人,聽聞前方的情形後,多爾袞沉思一會,淡淡說道:“那些擄獲的明國炮手不堪用,看來以後要與明軍炮戰銃戰,只得使用恭順王營中的炮手了!”
“不過明國那些火箭還是不錯!他傳令清軍盾車繼續迎上去。”
三面的清軍盾車密密合圍,一層接一層,不知道他們使用了多少戰車遮掩。二百步了,清軍越來越近,宣大軍中齊射炮擊己是停了下來,錢樰己經下令軍中所有虎尊炮換上霰彈。
督標營那五門紅夷六磅炮,也同樣換上霰彈。比起佛郎機火炮他們霰彈裝填量更大些,霰彈射程在二百多步。這幾門紅夷六磅炮,己經從高臺下推了下來,移動到幾個土牆的空缺處去。
該督標營炮官己經與錢樰商議好了,等會大夥來一次霰彈齊射,給對面的韃子兵,搞一次狠的。
一百五十步,猛然清軍大陣中,傳來了激昂的戰鼓聲,無數的清兵發出一聲吶喊,轟隆隆推動戰車,旌旗一下子全部高舉,立時黑壓壓如烏雲一片。三面清兵合圍,有如浪濤一般,鋪天蓋地向宣大營地急衝而來。
“兄弟們沉住氣,聽我號令,待韃子兵近些再開炮!”
錢樰躲藏在土牆後上蹦下跳,一邊緊張地瞪著牆對面的清兵,看他們如海洋一般衝來的戰車旗號。大冷的天氣,他都不由頭上冒汗。
在夏河寨新軍的防線中,土牆空缺處的所有火炮全部將炮口放平,各個炮手們在刀盾兵們盾牌的保護下,也是緊張地看著衝來的清兵們,一邊豎起耳朵,等待著錢樰的號令。
劉衍率領的夏河寨新軍的防線雖長,不過只有五條可供清軍衝鋒的通道,也就是十數步寬,餘者土牆前面,都是一道道的壕溝及矮牆。這些土牆的缺口,至少都架著一門佛郎機火炮及一門虎蹲炮。正中有兩條略為寬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