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紹、許銘、沈拓等人紛紛翻白眼,看著王越略顯誇張的樣子,都笑出了聲。就連鎮撫官荀景雲也是微微咧嘴,隨後便恢復了往日的冷峻。
劉衍笑了笑,說道:“起來吧,都是生死的兄弟,以後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
“你到了膠州守禦千戶所之後,第一時間將原守禦官唐景明拿下,派人解送過來。至於那邊的兵馬,你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進行整編。”
“屬下得令!”
“現在各營的兵力補充和擴建事宜即將開始,到時候要優先補充其餘各營,你後營的兵力,先在膠州守禦千戶所那邊自行補充,具體的兵員名冊要報給本官審閱。”
王越抱拳說道:“屬下遵命!”
兩天後,唐景明和季先海被抓了回來,二人垂頭喪氣的跪在指揮使衙門正堂上,千總苗紹站在旁邊看住二人,劉衍看了看二人,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季先海低頭不語,唐景明則是不服氣的說道:“成王敗寇而已,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們不過是時運不濟,大人一來便剷除了各處士紳,我們自然也就成了大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劉衍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你們身為大明將官,不想著練兵守土、保境安民,卻只想著為自己斂財,與那些劣紳蛇鼠一窩,現在卻滿心的委屈,難道你們還想要本官給你們加官進爵嗎!”
唐景明頓時語塞,梗著脖子不再說話。
劉衍看著二人的樣子,也沒了心思,說道:“唐景明、季先海,本官念你們曾與本官一同抗擊東奴,在堯山山道一戰中也算是同袍了,所以本官不殺你們。今日本官免去你們二人的一切職務,並且將你們的軍戶籍貫改為民戶,你們二人的家產也一併充公。”
說完,劉衍便站起身,看著滿臉惶恐的唐景明、季先海,說道:“今日你們便可以走了,本官私人給你們每人五十兩的盤纏,回去接上各自的家眷,便離開靈山衛,不要再回來了。”
季先海頓時哭了出來,還要再求劉衍,卻被唐景明一把拽了起來:“既然大人已經把話說絕了,那咱們還有什麼可說的,走!”
說完,二人便離開了指揮使衙門,劉衍臉色也滿滿的冷了下來,回頭看了旁邊的苗紹,冷冷的說道:“同袍一場,去送送他們。”
“得令!”
當日,季先海在靈山衛城中接上了家眷十幾人,然後與唐景明一起出了城,在膠州守禦千戶所接上了唐景明的家眷之後,便準備前往即墨營城。
但是隨後劉衍便收到訊息,季先海和唐景明一行四十多口人,在前往即墨營城的路上遇到賊寇,全部被人截殺在官道上了。劉衍隨即出了銀子將唐景明、季先海一眾安葬不提。
幾天後,管屯官張耒、指揮僉事田輝敘、經歷趙民、錢糧官嶽明、商事官宋功明先後趕到了靈山衛。
劉衍隨即將此番抄獲的錢糧物資交割給嶽明,命其登記造冊,全部收入府庫之中備用。
同時,劉衍命管屯官張耒立即帶人清查各處收繳回來的軍屯耕地,然後按照每戶三十畝的數目分給靈山衛各處無田或者少田的軍戶。
張耒用了五天時間,將所有繳獲的三十多萬畝耕地核查了一遍,然後給靈山衛各處軍戶也分了下去。
“大人,現在咱們手中的耕地還剩六萬多畝。”
“這些耕地暫時留下,現在指揮僉事田輝敘已經按照本官的命令開始招募新軍新兵了,到時候所有新軍將士都要分一百畝耕地。以現在每戶有田三十畝計算,剩下的七十畝差額就要從咱們手中的六萬多畝裡劃撥。”
張耒問道:“如果還不夠呢?”
劉衍思索了一下,說道:“我會給田千戶下令,新軍所有的將領不分配耕地,已經分配的耕地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