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不同的方向刺來?
此時不斷有清軍盾兵衝上前來被刺死,最後他們個個恐懼,將各自的盾牌舞得虎虎生風、水滴不進。
夏河寨新軍長槍兵並不理他們,他們配合著步法,時而整齊前進,時而整齊後退,注意長槍不要架老,始終讓面前清軍處於眾人長槍威脅之下。
看他們保持堂堂之陣,根本沒有興趣單打獨鬥,讓這些清軍重甲憋屈無比,只覺自己一身高超的武藝完全發揮不出來。
也是,論單打獨鬥,除了夏河寨新軍中的夜不收們,這些清軍重甲個個都比夏河寨新軍厲害。奈何夏河寨新軍這種陣法作戰,沒有勇者,沒有怯者,叢槍戳來,叢槍戳去,那些清兵也只能徒呼奈何?
此時正白旗重甲們還在源源不斷湧進來,能作戰的也就是前面兩排人。他們前面擠不進,便分別向土牆缺口兩側湧去,與夏河寨新軍刀盾兵們激烈交起手來。
而眨眼間,衝來正面的清軍重甲盾兵己經傷亡一百多人,發覺盾兵不是明軍槍兵的對手,這些重甲盾兵閃開,露出他們身後的重甲槍兵們。這些清軍槍兵挺起自己的長槍大戟,一排一排,咬牙切齒慢慢逼來。
同時的,各總、各哨的夏河寨新軍長槍兵也是慢慢逼上去,雙方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彼此長槍越逼越近。
猛然雙方士兵幾乎同時發一聲怒吼,然後舉著各自的長槍拼命刺過來。雙方的慘叫聲接連響起,長槍入肉的聲音不斷。這種列陣而戰,長槍互刺,根本沒有躲避的空間,除了拼命將對方刺到外,根本沒有別的出路。
雙方都是披甲重兵,雙方士兵全都防護精良,然而長槍互刺過來,根本沒有任何甲冑可以擋住對面破甲長矛刺入自己體內。
這樣的正面對戰非常的殘酷,雙方拼命互刺一陣後,眨眼間,雙方前排的槍兵就各自倒下一大片。
這些屍體或傷員的鮮血彙集在一起,在寒冬的地面散發出騰騰熱氣。看到這樣殘酷的情形,清軍那邊許多人露出猶豫恐懼的神情,一下子傷亡這麼多,這真是慘烈!
而且如此列陣而戰,那些清兵重甲的一身武藝展不開,除了刺只能刺,就算死去也是平淡之極,默默無聞。連個槍花都不能施展玩耍。
還有,對面的明軍怎麼這麼不怕死?按理說如此殘酷的搏戰,那些明軍早就應該就地崩潰才是,怎麼他們又上來戰了?
看到前方沉默而又殘酷的戰鬥場面,汪博和張義等百總、把總也是面色凝重,特別是衝在最前面的張義,臉上的肌肉更是不住的抖動,第一波長槍兵對戰,自己總中槍兵傷亡太多了。前層兩百多人,一下子陣亡八十多人,餘下的也是人人帶傷。
張義咬了咬下唇,一揮手,鼓點聲又再響起,立時前排的槍兵們退下,換為第二排的人列隊向前。再看對面的清軍槍兵們,同樣前排退下。換上了第二排的生力軍。雙方咬牙切齒,舉著長槍又是慢慢逼近。
雙方又是一陣互刺,然後各自又倒下一片的人,看著對面仍是鬥志昂揚的大明長槍兵,正白旗重甲們膽寒了。
眨眼間他們己經身死、重傷一、兩百人,攻進土牆來的正白旗重甲兵,差點折損過半,餘下的很多人身上也帶著傷。饒是他們自認作戰勇猛,面對那些戰鬥殘酷冷靜有如機器人般的明國槍兵,還是剋制不了內心的恐懼。
那些清兵畢竟是強盜,窮兇極惡也要看物件,遇到更殘酷、更兇狠的對手,他們崩潰了!
那些清兵紛紛狂叫著往土牆外逃去,對他們的潰敗,將戰局都看在眼裡的劉衍並不感到意外。
不說夏河寨新軍平時嚴酷無比的訓練,將士們的作戰都是下意識的,更重要的是夏河寨各處嚴明的賞罰制度。敢有任何臨陣退縮者,脫逃者,皆斬!而且他們死後還要蒙受極大的恥辱,家口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