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益都縣縣衙的張主薄像往常一樣,走出位於東南的宅院,門外的街巷上行人較往日少了些,但是卻多了幾個小商販。
張主薄並沒有在意,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然後大搖大擺的上街,準備前往縣衙。
“明日就是正日子了,也不知道那三個武人準備好了沒有!”
張主薄心中盤算著,自己聯合趙推官刺殺劉衍的事情謀劃了好幾天,自認為計劃已經是天衣無縫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青州中衛和青州右衛的那三個武人是否靠得住。
“明日看情況吧,今日便要打聽清楚,那劉衍明日前往城外巡視軍屯的行程是否會改變。”
一邊想著,張主薄便走到了東頭的街口,迎面一個壯漢撞了上來,將張主薄撞得一個踉蹌,差一點就仰面摔倒了。
“混賬東西,竟然撞我,你也不看看……”
張主薄還沒罵完,便直接啞了火,低頭看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頂在自己的心窩,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別、別,好漢有話好好說!”
來人壯漢正是吳國金,此時吳國金一把將張主薄拽到身前,匕首頂在了張主薄的後腰上,低聲說道:“走,去你家!”
張主薄不敢多說什麼,身體僵直的在前面帶路,吳國金亦步亦趨的跟著來到了宅院門口。
“叫門!”
張主薄急忙拍打大門,片刻之後一個門房開門走了出來,看到是自家老爺,正要笑著討好,卻見門口那些小商販紛紛衝了過來,每人的手上都拿著利刃。
“他們……”
那門房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吳國金一腳踢倒,十來個裝扮成小商販的夜不收直接衝了進去,吳國金也押著張主薄進了院子,然後反手就將大門關好,並且上了鎖。
隨後宅院內便是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張主薄和一家八口全部被吳國金和夜不收將士斬殺。
而張主薄與趙推官等人暗中聯絡的書信,也被吳國金等人搜了出來。
吳國金簡單翻看了一下,便收起來,然後對一眾夜不收將士說道:“放火,所有人從後門撤走!”
“是!”
這十來名夜不收都是親衛營和騎兵營的精銳,吳國金被劉衍任命為情報司司丞,並且給了一個特權,那就是可以從新軍各營中任意挑選部下,先將情報司搭建起來,以後再完善。
於是吳國金便用了一天時間,就近從親衛營和騎兵營挑選了十名精銳夜不收。
隨後劉衍便將查處刺殺之事交給了吳國金,並且告訴吳國金:“此案便是情報司組建之後的第一案!現在青萊鎮剛剛走上正軌,新政正在穩步推進中,本鎮不想讓些許宵小亂了大好局面,所以本鎮要先發制人,兩日內涉及此案的所有人都要消失!”
這便是吳國金率眾突襲張主薄宅院的原因。
片刻之後,大火燃起,周圍的百姓驚恐的跑了出來,大喊“走水了”,紛紛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救火,而吳國金早就帶人從後門撤走,不見了蹤影。
當日中午時分,趙推官心神不寧的來回走動,正在益都縣縣衙苦等張主薄,平日裡張主薄都是早早來到,可是今日已經日上三竿了,卻依然不見蹤影。
“張主薄該不會是臨陣退縮,自己跑去向總鎮大人告密了吧?”
此時趙推官已經亂了方寸,心中也開始胡思亂想。就在這時,外面幾個衙役跑了進來,其中一人對趙推官說道:“趙爺出事了,城中走水,太爺讓趙爺帶人去救火!”
趙推官哪裡還有心思救火,於是煩躁的說道:“救什麼火!哪裡失火了?”
那幾個衙役神色怪異的互相看了看,然後一人說道:“趙爺,來報官的百姓說,好像,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