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笑了笑。“國師的話,提醒了我,咱們可以去欽天監詢問,一劍經天這種事,欽天監肯定有所察覺,平常人不知道端倪,欽天監卻絕對知道。”
康崑崙搖頭,“欽天監只對皇室,整個大乾,能調動欽天監的,只有當今的皇帝。”
就在這時,看門童子快步走來,“先生,志妖司李七夜求見。”
康崑崙笑道,“我與李七夜,曾經在志妖司見過一面,自認彼此印象不錯。聽聞他如今做了志妖司司尹,還沒時間恭喜。就在陳先生寶地,恭喜李七夜,然後我等離開,不會耽誤陳先生大事。”
陳慕周笑了笑,“我一個亡國之人,生如草芥,又何來的大事?”命令童子,請李七夜進來。
過不多時,李七夜腳步輕盈來到,見康崑崙與哥舒翰也在,稍稍發愣,隨即行禮招呼。
哥舒翰笑著問道,“李大人來的路上,可曾遇到挑花郎?或者一個全身綠衣,扛荷花的小姑娘?”
李七夜連連搖頭。
康崑崙再次感到尷尬笑道,“我們來的路上,遇到了綠衣小姑娘,向挑花郎買荷花,這種情形,吐火羅國從未有過,因此覺得有趣。”
李七夜恍然大悟,“挑花郎看起來有趣,其實也是個苦生活,走街串巷,遇到飽讀詩書的,只怕一擔花,都要白送出去。”
哥舒翰瞪大眼睛,“天下還有人如此可惡?李大人可以帶我找他,讓他知道貪得無厭的厲害。”
李七夜笑著搖頭,“天下的壞人,數之不盡,你我只有一雙拳頭,如何打的過來?”哥舒翰冷笑道,“至少捱過打的,不會再去欺負人。”
康崑崙嘆一口氣,“你打敗讀書人,難道很有面子?”
哥舒翰不服氣的反駁,“讀書人去坑別人的鮮花,難道就有面子?”
康崑崙一時語塞。
陳慕周卻哈哈大笑,“有些讀書人,就是天生壞心腸,為他們爭論,只會丟了身份。壞了談話興頭。”
康崑崙轉向李七夜,“恭喜李大人,升任志妖司司尹,從此以後,斬妖事宜,還要多加指教。”李七夜匆忙還禮。“我有件事,要向陳先生請教,剛剛大雨之時,有一道劍氣經天,不知先生有何想法。”
飛劍經天,雖然發生在暴雨之時,但仍有很多人看到,也並不算秘密。
哥舒翰驚喜萬分,“原來你也為劍氣而來,剛才國師已經說過,京城有人有大氣運,才能引發這道劍氣。我們來找陳先生,也是想見識下有大氣運之人。”
康崑崙咳嗽一聲,哥舒翰察覺失禮,趕緊閉嘴。
陳慕周向康崑崙微笑搖頭,示意並不在乎,他又轉向李七夜“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此事?”
“不錯,除此之外,還有些為官之道,想請先生指教。”
說完之後,李七夜看了眼哥舒翰。哥舒翰連連擺手,示意這次絕不會再插話。
“為官之道,千言萬語,只能歸納為一句話,見機行事,觸景生情。你此去陶城,只需記住一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李七夜緩緩重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陳慕周冷笑,“若是羊素事事聽從君命,如何會有現在的大乾?”
李七夜恍然大悟,陳慕周這句話,雖然有極度的譏諷在裡面,但也是至理名言。面對的情形,千變萬化,如果事事都依據規矩,只會一事無成,還會讓自己處在極其危險境地。
“那道劍氣,先生有何賜教?”
陳慕周搖頭,“我只是凡人,如何知道天人的意思?妄揣天意,必定會招來災禍。況且那人能招來天人出劍,定是氣運非凡,又如何敢評論?至於賜教,我更是不敢承擔。”
哥舒翰看了眼康崑崙,見康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