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蘇羽繼續追問。
“當時我以為弟弟又要我揹你去玩。我當然不會拒絕。可是我們倆走到了柴房,弟弟又對我說,‘蛋哥哥,我要上你身。’”
“那時我也是迷迷糊糊,但卻又是覺得我一直以來就是在等待這個契機。我就痛快的答應弟弟。”
“然後我就覺得好像有東西進入了我的腦子,但又立刻出了我的腦子。就在這一刻,我的腦子裡好像卸去了一個揹負很重很重的包袱。”
“我的頭就一下輕鬆了很多,後來我就開始不停做夢。夢見我五歲前的點點滴滴。”
張繼宗邊回思邊闡述著。
“就這些?蛋哥哥有沒有漏掉什麼東西?蛋哥哥,求你了。那個東西,或許對我很重要。。。”蘇羽哀求。
“好好,我再想想看。啊,我突然想起來了,你當時的聲音嗲裡嗲氣,萌得很像一個撒嬌的小姑娘。”傻蛋追思。
當時的他還是處在傻乎乎的狀態,自然不會覺哪裡不對。
現在的他是張繼宗,自然能判斷出哪裡不對了。
“啊!”蘇羽頓時毛骨悚然。
小姑娘?
我成了小姑娘!還嗲嗲的。
呀!敢情自己該不會被鬼上身了吧?蘇羽嚴重的懷疑。
還好,還好,在現在沒事了。肯定是孃親說的“祖師爺保佑。”
賤人守則說過,“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所以蘇羽決定不再也不敢追究夢中之事。
再重要的事好像也沒自己的性命重要。
要知道蘇羽向來就不是個膽大的人,而且他很慫。
。。。。。
與此同時,遠在月熙宗四峰的一個洞府內。
原本還在撲蝶玩鬧的李羨鴦,身子突然一震。
一瞬間,她褪去懵懵的迷糊女孩形象,秀目精光一閃,右手手指忙掐著的推算。
好一陣,她額頭都出了一層細汗,但她卻露出了明媚的笑臉。
她自言自語道:“師兄,都九年了。我可找到你啦!”
語音剛落她便化成一道彩光飛逝而去。
可就在她要離峰之際,卻被一道烏雲裹挾著,又忽得重新落在洞府內。
“師傅,你好好的鬼仙正事不做,淨操心凡間閒事啦。小心我去鬼帝面前告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羨鴦氣鼓鼓的,眼見要私會師兄的事敗露,她先甩著臉色給黑衣老者看。
“你去啊!”黑衣老者揶揄。
“老實告訴你。為師前一息就是在和鬼帝下棋。你心念一動,我就知道不妙。還好來的快,不然不知你這妮子又要給為師惹多少禍端。你看老夫的棋子都還在手。”
黑衣老者雙指夾出一顆白子示給李羨鴦瞧。
“我不就想去看看師兄,又怎的給您老人家惹禍了。”李羨鴦爭辯。
“上輩子他是你師兄不假。可這輩子人家只是一個張姓公子,哦,不對,現在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少年。你見他又能咋的。”黑衣老者問。
“我樂意,我高興。又礙著你什麼?只要我能偷偷的在一旁看著他,我就歡天喜地了。不行嗎?”李羨鴦頂嘴。
“當然不行。你只要一動情,七個魄體的修行都得停止。再則你想想當初你怎麼求我的?”
“幾百歲的人哭的和一個兩歲孩童一樣,還威脅為師不幫你,你就要散功道消去尋你師兄去。為師才破了地府規矩,為你窺得他來生生世。”
“哦,你剛過完河就要拆橋。”
“你當為師不知道,他出生時你還偷偷跑去在他身上種了記號。結果呢?還不是引來天機混亂,為他尋了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