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信念。
說完蘇素彷彿與自己的玉臉過不去一般,手中銀釵飛舞,橫七豎八在自己臉上劃開,血柱突突冒出,其狀仿若地獄修羅。
“罷,,罷。。就依你。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去止住那個瘋婆娘。快與我給她止血。”
陸英絡氣惱的提筆在休書籤下自己的名字,裡面的內容他連看都不看。
隨後他憤憤將一摞文書扔給蘇素。吼道:“如此,你滿意了吧!瘋婆娘!”
遂轉身離開。
左右奴僕趕緊上前按住蘇素,幾個丫鬟胡亂的給蘇素臉上灑些金瘡藥。
詹瑩婉俯身替蘇素把那些休書撿起,交到蘇素手中。
詹瑩婉說:“有道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原本我以為只是說說罷了,今個我便深信不疑。”
“不過,素娘,我與你說。你可以不仁,我卻不能不義。”
詹瑩婉一頓一句的說,
“蘇素你給我聽清楚了。縱然現今羽兒不算我兒子,但好歹他也稱我母親五年。我便留二十畝京西郊良田給他。”
“我也不給予你金也不給予你銀,但也不許你賣了這些良田,我要讓小七好歹每年有些租子收。你離開京城前去田莊交接一下手續。你好自為之。“
“雅紫,你們幾個把素娘送到周郎中那再瞧瞧。別讓她破了傷風。我陸府也算仁盡義盡,免得落人口實。”
詹瑩婉交待後,甩袖也是離開。
蘇素和陸舒羽就這樣默默的離開陸府。
或許陸府的人是被蘇氏的瘋狂舉動嚇壞,沒有人敢在他們離開時出來取笑他們。
就連囂張慣的三公子那幾日也被禁足在臥室裡。
但也沒有人敢去送別蘇素。
就算一起生活了六年的詹姑婆也一樣。
早在蘇素和大夫人鬧翻的那天晚上,詹姑婆就迫不及待的要和蘇素劃清界限。
她把以前蘇氏賞給她的銀子一股腦的甩給蘇氏,也不留下一句話。
她眼神裡既沒有任何的虧欠也沒有不捨情感,像是從來不認識蘇氏母子二人。
那日清晨一輛牛車就停在陸府的後門。一身粗布衣裝的蘇氏蒙著面巾,帶著同樣蒙著面巾的孩童,悄然登上牛車。
趕牛的老漢一聲“得兒”手鞭打了個響。
老牛回應“哞”後,邁著沉重的牛蹄一路朝西。
初時牛車似有千斤重墜拖著,不過二三牛步,便是越來越輕快!
牛車的影子從陸府龐然大物的建築陰影中剝離,飄然而去,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招麟閣的的書齋裡。陸侍郎和詹瑩婉兩人相目以待。
“走了?”陸侍郎詢問。
“嗯。”
“謝了!”
“謝啥?”
“謝你臨行還送羽兒二十畝良田。”
“呵呵,不過是放風箏手兒的線罷了。好歹羽兒也是你的骨血,總不能真不管不顧吧。正好他們每年還要回來收租的吧。有這條線兒在手總能打聽出信兒。”
“嗯,我家婉兒果真聰慧。”陸侍郎讚道。
但很快陸侍郎又悵然若失,他話題又轉:
“婉兒,你說羽兒長大會恨我嗎?”
“恨也應該恨我才對!別忘了,所有主意可都是我出的。你不過實施的人罷了。蘇素能為小七拋開一切。我又未嘗不會為麟兒他們的安危狠下心腸。”
“唉,。。。。。都是爭儲這事鬧的。”陸侍郎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