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詩人王維的匠心所在,起句因物起興。此句為設問寄語,意味深長為下一句詩句寄託情思。”
劉老師喜歡標榜自己是面惡心軟的靈魂教育者。
她批評學生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讓他們自己找到不足之處。
所以劉老師也並不想揪住夏見仁的小辮子不放,她想借此活躍的課堂氣氛繼續講課。
可是有賤人“美譽”的夏見仁卻不懂得自重。
“老師,說人話。哦,,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劉老師,您能講得粗俗些嗎?太雅的我聽不懂。”
夏見仁是真心請教,他確實不知道“寄語”是什麼意思。
劉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瞪夏見仁,然後緩緩道來:
“詩人表面寫的是,要他人相思,其實卻把自己的情誼寄託在最後這句上。情詩嘛。。。。”
“情詩啊!這詩是情詩啊!原來情詩可以這樣寫!老師您咋就不早提醒我呢?”
夏見仁醍醐灌頂。
他嗔怪道。
“情詩”這詞,讓他的小眼睛一亮,頓時詩意闌珊,情不自禁打斷劉老師的講話。
“報告老師,我能接下一句詩了。”
夏見仁也不待劉老師同意。
他環顧四周抱拳,煞有其事的說:
“啊,請諸公稍等。”
騷包的夏見仁鄭重其事的清了清喉嚨,用很嘹亮而且富有情感的朗誦道:
“紅豆生南國,春來花幾枝,願我多采頡,煮與嫻嫻吃。”
“哈哈。。。”
夏見仁的打油詩終引爆整個教室,就如同炒豆子般炸開了鍋。
連為人師表的劉老師也忍不住捂嘴吃吃偷笑。
當然還有不笑的。
那就是坐在靠窗位置的李嫻嫻。
此刻的她漲紅了臉,欲作羞愧舉著手中語文課本要朝夏見仁扔來。
可半途卻不知怎麼她停了下來。
大概她覺得手上拿的語文課本的重量不足以代表少女羞答答的囧困。
也許她換上了課桌邊那本厚厚的《中華漢語詞典》更能說明仙氣是能御物飛行的。
然後那本厚厚的《中華漢語詞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向夏見仁的嘴巴。
夏見仁就是這樣中招。
彌留之際他還依約聽到劉老師的聲音。
“情詩嘛,要委婉,不能太直接,太直接就容易出事。。。。”
陸舒羽就這樣醒了?
是被掛在胸前的長命百歲木牌給砸醒的。
原來是他剛才翻身太猛了,掀動了木牌直接打到嘴巴上。
木牌是大舅蘇定邦在陸舒羽週歲時送他的賀禮。
姥老說這東西不值錢,也別太視若珍寶。
但孃親的直系親戚就只有這位兄長,她自然不會嫌棄禮輕,反而囑咐陸舒羽要時刻佩戴。
此刻睡眼惺忪的陸舒羽身子是回來了,可魂還在夢中。。。。。
夢中劇情可精彩!
後續呢?
太監啦!
夢中的夏見仁同學好像是陸舒羽的前世。
為啥要加“好像”呢?
因是持善小道童說的。
呀,這麼不靠譜?
但。。。。
反正陸舒羽是信的。
這種像電視劇情節看到關鍵處突然的斷片的感覺令陸舒羽大為不甘心。
當然陸舒羽不是氣惱被李嫻嫻的《中華漢詞典》砸疼了。
而是他很想知道那首耗盡他腦汁的仿寫的那首情詩後來有沒有起到效果。
那可是前世他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