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放心!等上半炷香功夫,叔伯們都會恢復回來。”桂兒姐安慰。
“真的。”莊稼人聽完是真心高興,卻又滿臉狐疑,但事到如今他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桂兒姐不再理會鄉拉車疊人。
因為身後有人正在叫囂。
“別放走他們,老子要砍了這些雜碎。”
叫嚷著的正是大小眼。
此時蘇羽已經掏空塞在他嘴裡的破布。
蘇素和蛋哥還在解開捆他身上的繩子。
何家人對他頗為忌諱,捆的繩子有些多。
大小眼下還沒完全得到自由。
桂兒姐望向發脾氣的瘋子,正好此刻雞仔的兇眼也對上了桂兒姐的目光。
蘇羽就覺得此刻桂兒姐看雞哥的眼光有幾分戲謔。
戲謔的眼睛似乎在說,“呦呵,翅膀硬了,不把我桂兒姐放眼裡了。”
馬上讓瘋子咄咄逼人的目光退縮。
莫非桂兒姐和雞仔間還有故事。蘇羽再次腦洞大開。
雞哥可是連死都不怕的狠角色,怎麼能委屈在桂兒姐的淫威下?
莫非,桂兒姐有很不人道的體罰?
啊!蘇羽馬上想起桂兒姐那能裝十多人的運肥車。他好似明白了,雞哥他不怕死但他怕臭。
“蘇姨,您上次講得老子是何許人也?我忘了。麻煩蘇姨再說一下。”
雞仔不僅收回目光,滿嘴髒話也話鋒一變,如虛心待教的孺子。
好似剛才從他口中說出的“老子”稱謂不是指他自己。
“老子啊!字陽伯。著有《天道經》,是本仙人的典籍。傳說他老人家是仙人的鼻祖。我們口中的祖師爺指的就是老子。”
蘇素雖然墮落為村中鄙婦。但肚子裡的墨水還是沒有丟掉。
“啊!原來是祖師爺啊!”
雞仔假裝恍然大悟。
蘇羽也是現在聽孃親的話才知道這方夢世界也有“老子”這人。
不過這小傢伙委實夠皮,他緊接問孃親:“阿孃,那為什麼老子他老人家要砍了這些雜碎?”
他的問話讓大小眼囧的差點背過氣。
他知道螃蟹弟弟就是存心拆臺的,可雞仔偏偏又拿蘇羽沒招。
“羽兒,錯了。你讀錯了。”蘇素救場。
“這句話應該這般讀。老子,藥砍了著些雜碎。記住了這裡是藥材的藥,不是要不要的要。”
“老子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藥需把它弄得散碎些,好容易精細分量。”此解釋一出,蘇羽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給孃親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孃親的諧音梗玩的特溜。
嘻。孃親還曾經說過她不會騙人。
眾人正說笑著,兔子和一手帶著十多個大大小小的乞丐趕到。
原來是隔壁守義他娘聽到蘇家有動靜,她趕緊出來觀望。
她見對方來的人多且壯,加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是人家對手。
守義娘急忙跑出來尋官衙差人。
結果沒尋到官衙差人她倒是遇見兔子。
守義他娘便將他家裡出事和盤托出。兔子和一隻手喊上人鎮上相熟乞丐就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助拳。
當然兔子一手趕到家,見有桂兒姐坐鎮,他們就知道這仗打是不起來。
幫忙蘇姨收拾一下屋舍反倒成了他們的第一要務。
只是這一收拾大家就黯然神傷。
廂房的門被撞壞要重新裝個新的,蠶兒也被踩壞了不少。
零零總總算下來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損失。況且這蠶兒可是費了蘇姨不少心血。
兔子叫喊著還要去尋何家村的人索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