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的有些迷糊,與其也愈發含糊:“之所以之前沒給你,是因為沒試驗過不知道效果幾何,現在倒是可以送給你了,你若是投產記得叫我去過目……”
最後幾個字說完,人已經響起細微的呼吸聲。
秦相離低頭看著懷裡的小人,只覺得怎麼愛都不夠,就算放在心尖尖上都不能緩解。
翌日,許雙柳難得發話讓他們修正一天,第二天開始集訓。
所有的事情交代完,她終於能回府好好歇著了。
距離挽情詐死的時間還有三日。
趁這幾天的當口,許雙柳給她準備了足夠的盤纏和路上要用的東西,其實只要出了嘉陵關便安全了。
準備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挽情詐死這日。
這天天氣格外的冷,十年難得一遇的暴雪突然下了起來,只片刻便把京城染成雪白色。
許雙柳了走在梅園裡,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她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救挽情和救許鵲巧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許鵲巧救不救的出來,說實話,她只是盡人事聽天命,就算救不出來她也盡力過,算是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
但挽情是她視如親人的人,若是出了一點差錯,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虞兒從身後走了過來,給她披上了件披風。
“王妃,又要下雪了,咱們回吧。”
許雙柳撥出一口白氣,道:“我不冷,你先回去吧,我走走。”
頂著凌冽的寒風有助於讓她心裡沉靜下來。
“那奴婢陪您。”說罷便撐起傘,陪著她一步步的在梅園裡看風景。
“你說,今天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
虞兒看了看時辰,“恐怕太醫已經在錦繡宮了。”
許雙柳道:“是啊,這個時候應該是最緊張的,不知道挽情在吃藥之前怕不怕。”
虞兒勸道:“王妃,您別太擔心了,王爺做事是最穩妥的,他不會讓挽情姑娘出事的,何況李太醫也是咱們用慣了的人,不會出紕漏的。”
許雙柳嘆了口氣,低頭往回走,“但願如此。”
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下了起來,許雙柳和虞兒走到亭中看雪景。
周圍寂靜的似是到了冰雪世界。
許雙柳忽然道:“等這件事辦完,就把你和陸震海的婚事辦了吧?”
虞兒一怔,小臉微微發紅道:“我們的事不急,他現在雖然攢了些體己,但上個月他母親大病,又花了不少,錢上可能不大湊手。”
許雙柳笑道:“這有什麼,若你們是因為這件事耽誤了婚期,反倒不值,我不是說了你的婚事都府裡操辦麼?”
虞兒赧然的低下頭,看著腳下的一畝三分地道:“王妃的心意虞兒領會的,但是奴婢只是個下人,怎好真的勞動府裡操辦。”
許雙柳搖頭道:“你若這麼想就是把我當外人了。”
兩人正閒聊著,忽然見暗梟從天而降。
“王妃,事情成了,皇上下旨按貴妃儀制辦葬禮,現在宮裡停靈三日。”
許雙柳一下站了起來,焦急的問:“葉振蕭可有懷疑?”
“並無懷疑。”
許雙柳在原地踱步,半晌道:“停靈三日肯定是來不及了,你們後面的事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今晚子時之前便會將娘娘接出來。”
“那便好,”許雙柳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那你去辦吧,主意務必要保證挽情的安全。”
從現在開始計算,還有九個時辰,許雙柳也幾點都不想冒險,能早救出來是最好的。
“是。”
暗梟剛飛走,便見齊伯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