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等荊山郡的那批人到,那才是讓人開眼界,我鳳鳴鏢局出去的,沒一個不是精銳。”
秦相離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評價道:“吾妻甚賢。”
兩人吃完了飯,秦相離便匆匆趕回宮去。
這一來一回兩個時辰,實在是辛苦他了。
不過他憔悴的臉色總讓許雙柳擔心不已。
故而第二天李太醫來診平安脈的時候,許雙柳便問了一句。
李太醫目光閃了閃,謹慎的道:“王爺沒同您說嗎?”
許雙柳眉心一跳,這不是常規該回答的話術,若秦相離真沒事,他直接說沒事就好,何必還來自己這裡套話。
“他說了一些,但他畢竟不是大夫,所以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許雙柳眼神逐漸銳利,語氣卻愈發清淺,“李太醫,你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但若是蒙我,回頭叫我查出來,攝政王也保不了你。”
李太醫趕緊彎腰作揖道:“下官不敢。”
許雙柳八風不動的拿起茶喝了一口,“最好是這樣。”
李太醫心裡焦慮的火上房,一面是王爺的旨意讓他嚴防死守,一面又是王妃的威逼利誘,一不小心說不定還會被“一同陪葬”,當個太醫實在是太難了。
他擦了擦額角冒出的冷汗道:“王爺日理萬機,身子自然虧欠些,加之思慮過重茶飯不思,故而才會體虛欠補,只要多加休息調養一段時日便會恢復如常的。”
茶飯不思?
許雙柳想了想他們兩人用飯的樣子,好像是不及從前胃口好。
她擔憂的道:“可如今這種狀況,讓他歇恐怕都說不動的,李太醫就不能想想法子?”
李太醫心說,我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刮骨,王爺不讓啊!你們夫妻能不能統一一個節奏,否則還是拉我去“一同陪葬”吧。
他斟酌著道:“下官已經給王爺調配了藥膳,但收效甚微……”
他看了一眼許雙柳的臉色,趕緊給自己找補,“您知道,傷元氣的病症只能慢慢調養,不是一朝一夕能調理好的,若是短暫的把王爺氣血調到最佳,那後面的反噬也會更大啊。”
許雙柳頓時慌了神,“那、那還是不要激動了,你說的對,慢慢溫補好。”
李太醫長出一口氣,終於把這位祖宗矇混過去了。
送走了李太醫,許雙柳摸著肚子道:“你這個爹啊,著實是不讓人省心。”
嫣紅在旁邊聽的滿頭黑線,到底是誰不讓人省心啊,您懷著孕還跑去訓練死刑犯的時候就讓人省心了?
她嘆息道:“也不知道李逢春那裡怎麼樣了,算算日子,也應該到了吧?”
許雙柳撫摸著肚子看向窗外,“是啊。”
荊山郡。
“隊長,咱們上吧?”
李逢春帶著自己手裡的一千來個弟兄埋伏在山坡叢林上,緊緊的盯著一隊羌人小隊。
副隊長王老四觀察了一陣又道:“我瞧著他們像是前鋒隊,正適合咱們練手。”
說著便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
李逢春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訓斥道:“小聲點,小心讓他們聽見。”
王老四作為工匠組組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也不覺得尷尬,只壓低聲音道:“你還等什麼,要是讓他們探過去,大隊伍說不定就要露蹤跡了。”
李逢春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金光四射,隨即一翻身躺在山坡上道:“急什麼,他們離咱們少說還有一丈遠,現在下去哪還算突襲了。”
他揉了揉鼻子,把耳朵貼在地面上,閉著眼睛數著。
“十。”
“七。”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