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兒們,看羊,好多好多羊。”秦醉醉順著拍了拍兒子們的腦袋,示意他們爬起來看看。
一、二、三、四一聽有好玩的東西,立馬翻身爬了起來,在小木板車上撐著腦袋不停的張望著。
果然,她就知道兒子們剛才那死氣沉沉的樣子有演的成分,看到新奇的東西馬上就來精神了。
娃兒們自然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羊一起出現在眼前的,被關在羊圈裡一隻擠著一隻。
而且廣闊的草原這也是第一次啊。
和老家真的不一樣,老家那塊除了農田和一望無際的黃土,啥也沒有。
這裡到處都是綠綠的。
這邊的草甸明顯比他們那邊山腳下的情況要好一些,可惜說實話,也好不到哪裡去。
被羊群這麼沒日沒夜的啃,還沒啃禿了都是萬幸。
祁守正突然拍了拍秦醉醉的肩膀。
“幹啥?”
祁守正指著前方地上,示意她看過去。
“就那個,等會記得逮幾隻帶回家裡去。”
秦醉醉看了一眼,一開始真沒發現他所指的是什麼東西,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其中的奧妙。
糞球。
正在自己滾動。
動物本身是不可能產生這麼圓溜溜的糞球的,但是地上偏偏就有好些圓溜溜的糞球,還在自己往一個方向滾。
秦醉醉又仔細看了看,才看到糞球下放有隻蟲子,在用後足瞪著那些糞球,看起來是要朝某個方向搬運。
“它們搬這玩意做啥?”秦醉醉問。
祁守正回答:“這個東西叫做屎殼郎,專門吃糞球的。”
“咦~”秦醉醉嫌棄了一聲,咋吃這玩意呢?
祁守正為她解惑:“這些蟲子能把糞球集中起來然後滾到土裡去,相當於幫忙施肥。”
秦醉醉眼睛一亮:“那它們是好的?”
祁守正笑著點頭:“嗯,好的,等會可以放心抓回去,不僅能幫你們打掃動物的糞便,還順便能幫你們給土裡施肥,最關鍵的是它們不啃植物。”
“那是一定要多抓幾隻才行了。”秦醉醉擼擼袖子準備立馬開幹。
就在這時,只見前方一匹馬兒衝著他們狂奔了過來。
那馬蹄聲鏗鏘有力,給一家七口都嚇了一跳。
棕色高大的馬兒在小木板車前停了下來,馬背上飛身跳下一個面板黝黑的青年,穿著的正是綠軍裝,但是沒有帽徽、沒有領章。
一看就是當地的知青。
青年一下馬就著急開口了:“請問你們是祁守正家裡的人嗎?”
秦醉醉站在最前面,她點了點頭,指向板車上的祁守正:“喏,這個就是祁守正本正。”
青年趕緊上前拉起了祁守正的雙手,熱情的握在了一起:“祁同志,我們盼您很久了。大傢伙剛才還在猜您一傢什麼時候到呢。”
祁守正被他握得神情古怪,雖然他們算是託了部隊裡的關係才能舉家搬遷到這塊來的,但是畔著他們來,這還真不至於。
那青年飛快的轉頭又看向秦醉醉:“想必這位就是秦醉醉同志了吧?”
秦醉醉真是有點懷念被別人叫同志的感覺,自從嫁給周進以後她的身份就是一個村婦,一個農民了,可是再也沒人叫她同志了,鄉親們都是叫她“周家的”、“阿進媳婦”的。
青年熱情的雙手終於握住了秦醉醉的。
“秦醉醉同志,您的事蹟我們都聽說了,您就是咱們知青隊伍裡出來的楷模,是婦女的榜樣,咱們不少同志還根據您的故事創作了詩歌呢。”
哈?
詩歌?
她?
楷模?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