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守正心滿意足的收起了戶口本的副本頁,人到暮年還多了一群家人,即使毫無血緣關係,心裡也是暖暖的。
接下來眾人又連忙趕路終於在天黑前來到了之前祁守正所在的東山生產大隊。
等秦醉醉腳踏實地的站在生產隊的大門口,抬頭看著牌匾上幾個大字的時候,才深刻的體會到,為什麼之前祁守正說他受傷這事其實並不能怪在生產隊的頭上。
因為整個生產隊,真的就沒幾個人。
且不說他們一路走來就沒見到幾個村民或者牧民什麼的,房子也是壓根沒看到,更別提耕田了。
進了生產隊,也就是幾間平房,微微弱弱的透著點光亮。
他們被迎進去一起吃晚飯的時候,秦醉醉還特地數了一數,攏共也就20來號人。
比起紅旗嶺那邊的幾百號人來說,這裡真的稱得上人煙稀少了。
人都沒有幾個,誰去管祁守正的死活啊!
但是就這麼幾個人,居然把東山腳下的樹林都給砍光了,秦醉醉也不得不佩服他們一下。
“這是甚?”小狐狸舌頭吐了又吐。
晚飯的主食是烤出來的餅,聞起來很香,外皮也是酥脆的,就是這面過於粗糙了。
她是吃慣了精米精面的狐,一時間難以下嚥。
娃兒們跟她的反應也差不多。
東山生產隊的隊長是個中年漢子,看起來就比周進大幾歲的樣子,見她這問,主動回答道:
“這是青稞餅,你們原來住的地方不吃這個吧?怎麼?難吃嗎?不應該啊,應當比你們平時吃那些高粱餅子好吃的多。”
周進一聽,連忙打圓場:“俺們家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食物,平時不僅吃高粱餅子,還弄苞谷餅子。俺媳婦兒第一次吃這個,吃不習慣,見諒,見諒。”
小狐狸肯定是嫌隔著她舌頭了!
哎,這小媳婦都被自己給養嬌貴了。
若說青稞,秦醉醉就知道是什麼了,因為周進前兩天找當地的老鄉就討了一小把種子回去。
種子被水泡過,已經破殼出芽了,等種子長出來,那就是要拿來給家裡的動物們做飼料的吃。
嗚嗚嗚嗚,這生產隊的條件可真艱苦啊,居然吃動物的飼料。
哎。
那都是她不懂,其實青稞比起高粱來說具有更好的營養價值,並且口感有嚼勁,比起高粱那硬實、粗糙的口感要好得太多了。
“咱們生產隊是包括好幾個村子的,不過村子比較分散,還有不少土族的同胞,所以平時是很少聚在一起的。”
“生產隊隊長這邊就住了咱們幾個知青,人就少了一些。”
“上頭交代了,要給你們家裡分點自留地,等明天一早,就領你們去漢族村子那邊,給安排住處和田地。你們今晚得在宿舍這邊擠擠。”
秦醉醉一聽。
啊?這生產隊裡的人還不住一起啊?怎麼這麼分散?
不過一聽確定有田地還要分給他們屋子,她心裡就樂開了花。
不說別的,他們家現在最缺的就是屋子,希望生產隊能大方一點,給他們分間大點的屋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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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月亮高懸在天空正中,娃兒們全部被哄睡了過去,扔在了床上。
周進和祁守正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在交流著這兩天的見聞。
秦醉醉乾脆化形成了狐狸,爬上窗戶跳了出去。
她肚子有點餓,想去抓點東西吃。
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祁守正要她抓的屎殼郎,到時候帶兩隻回去。
這邊地廣人稀的,也沒什麼燈火,見小媳婦要出去,周進也沒攔著,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