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禍津苦著臉敲響天字煉器室的大門時,元冰還處於專心煉器之中。
倒是元央,很是盡職地扮演了一名護道者的角色。
元央撤開大門的禁制,大步一邁,雄壯的身軀極具壓迫感,俯視著禍津冷漠道:“隨意窺探他人煉器,那可是煉器師一脈的大忌,你們禍鬥一族如此待客,就不怕遭到煉器師的集體抵制嗎?”
此時元央天仙八重的修為毫不掩飾,對於初入天仙之境的禍津來說,這股氣勢充滿了如海如潮般的壓迫感。
禍津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額頭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抬頭正欲說些什麼,卻覺得周圍氣勢一緩。
原來是禍鬥煉器坊的坊主,擋在了他的面前。
禍鈞坊主也被元央的氣勢震住,只覺得胸口一陣沉悶,眼底不由得浮現一抹驚色。
這個雄壯大漢什麼來頭,居然有如此磅礴的氣勢。
以禍鈞坊主超過一萬歲的年齡來看,他修為不算高,只有天仙四重,但他是見多識廣之輩了,否則也不會被禍鬥一族派來經營煉器坊。
強行壓下胸口異樣,禍鈞坊主賠笑道:“元霸天道友言重了,禍鬥煉器坊自然是尊重煉器師規矩的。”
隨即,禍鈞坊主轉頭對禍津怒目而視:“禍津,還不過來給貴客道歉?”
禍津臉色更苦了,心裡不斷暗罵,果然自己又成了背鍋之人。
元央看著這一切,嘴裡似笑非笑,這種唱紅白臉的戲碼,他可不陌生。
禍鈞坊主也沒指望這種粗劣的表演,就能把這事糊弄過去,都是千年老狐狸了,他只是找一個談話的由頭罷了。
“這次是我們失禮了,”禍鈞坊主取出來一張儲物符,賠笑道:“這裡是道友原先租賃半年天字煉器室的六萬靈晶,我們就退回當作是賠禮了。”
元央毫不客氣地接過儲物符,然後甕聲甕氣地警告道:“行吧,此事到此為止,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再次打擾到我家少主煉器了。”
說完,元央轉身就走,禍鈞坊主連忙出聲叫道:“元霸天道友稍等片刻。”
在元央一臉玩味的眼神中,禍鈞坊主索性直接開口道:“冒昧問一下,貴少主是否有一朵寒冰屬性的天地靈火?”
元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然而還等他發作,天字煉器室裡面的院落中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霸天叔叔,讓他們進來吧。”
元央如浪潮般的勃發氣勢一發即收,目露警告地盯了一眼禍鈞坊主,隨即轉身大踏步回到院子裡,如一堵牆般站在元冰身後。
禍鈞坊主心裡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好像被院子裡面的兩人給算計了。
搖搖腦袋,把這個荒謬的想法壓下,即便是被算計,禍鈞坊主也要了解清楚裡面的靈火是否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
示意一旁的禍津跟上,兩人一同踏入了天字煉器室。
院子中央正是元冰,只見他身上靈芒流轉,有寒冷的氣息瀰漫,將原本應該火熱的煉器室帶來一股冰冷寒意。
元冰一臉淡然,面對禍鈞坊主這尊天仙,也好似面對尋常人那般,禮貌客氣地說道:“禍鈞坊主還請稍等片刻。”
說完,也不等禍鈞坊主回答,元冰雙手凝聚森白法力往黑煙爐重重一拍。
黑煙爐表面靈光大放,黑色爐身表面有九條如蛇一般的寶禁在流轉光芒,滾滾黑煙頓時消失。
在滾滾黑煙消失後,就露出了爐內如天空般藍燦燦的火焰真容,火焰中包裹著一柄長條形物品。
元冰伸出手指一點,藍色火焰包裹著的長條形物品,就上升到了黑煙爐上方十幾丈處。
元冰再一張口,藍色火焰頓時如乳燕歸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