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陷阱下方明顯面容僵住的兩人,方槐花在戴瀾等人面前時那爽朗的笑容消失了個乾淨。
王紅明顯要比時明祥會察言觀色些,一看方槐花那不善的臉色,她露出討好可憐的笑來,言語切切,“方大姐,你看我們二人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我們女子若是要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過上一夜還知道這身體裡要去多少寒氣呢!”
接著她話鋒一轉,臉上的表情顯得頗有些懺悔的意味,一瞬不瞬看著上面方槐花的面容,“我們被扔進這陷阱之中,你看昨日事就如此抵過吧,我們日後再也不會做那等事情了,所以你看將我拉上去如何,方大姐?”
時明祥看王紅只說拉她自己絲毫沒有讓把他也拉上去的意思急急忙忙補充道:“還有我!別把我也忘了!”
王紅低頭瞪了他一眼,這男人還真是沒用又不要臉,竟然還想踩她開闢出來的路!
王紅的眼神那般明顯,時明祥又如何沒有看見,不過他全當不知道,他可是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裡過夜。
離得太遠,方槐花沒有看清楚二人的眉眼官司,眼看著二人竟然覺得這樣就已經足夠,她的內心的火焰沒有消下去的意思甚至還有點隱隱往上升的意味。
“我問你二人,到底是哪個踩的我家柱子!?”方槐花的聲音從上空傳來,落進下面二人的耳朵裡。
聽見他這樣問,兩人內心憋悶,這事情怎麼就這樣過不去了呢!?
然而方槐花卻就死死逮住這個事情不放了,未出嫁之前她爹孃重男輕女,不似旁的人家那般不給女兒吃飯,但是家裡的活都是她們姐妹幾個幹,家中一有什麼好吃的就都進了她弟弟嘴裡。
即使弟弟幹了什麼壞事往她們姐妹幾個頭上推,家裡大人也就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後來方槐花不服氣啊,所以他弟弟手裡有什麼她直接搶過來姐妹幾個一起分,就算進了嘴裡她都敢把手伸進去給掏出來。
她爹孃生氣質問她時,方槐花總能有無數自己要這麼做的理由。
方槐花的心中有一些幼時殘存下來的執拗,誰幹的事情誰就要承擔,憑什麼能夠逃脫屬於自己的責罰!
下面兩人又開始狗咬狗起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下面還沒爭辯出來一二,方槐花不耐起來,她家柱子還在家呢!
她將背在身後的弓箭掏出來拿在手上,放上一支木箭,她伸手拉開弓。
王紅察覺到什麼,一抬頭就看見方槐花拿著弓箭正瞄向兩人。
她內心嘩嘩譁流著眼淚,這夫妻兩個怎麼一個比一個兇殘啊,“方大姐,有話咱好好說啊!你先將你手上那東西放下,萬一誤傷了人那可就不好了!”
她對面的時明祥聞言抬頭,整個人被嚇的縮了縮肩膀,此時他也顧不上跟王紅吵嘴了,直接將右手四根手指舉起來,“我發誓,如果是我踩到的你家柱子,往後就讓我時明祥全家死絕!”
怎麼說呢,時明祥也是一種另類的狠人,發個誓他敢把全家人都給拉上,不過看他這般篤定也成功讓方槐花把箭從他身上給挪開了。
另一邊的王紅暗罵時明祥,但是要是讓她發這麼狠的毒誓她是不敢的,這年頭大家都信奉舉頭三尺有神明,若是真的被聽見她說的話來索她的命怎麼辦!
兩廂這麼一對比,傻子也能夠看出來昨日的事情是誰幹的了。
方槐花盯著下面的王紅,她倒是沒拉弓,反而皺著眉頭,問道:“你相公死的早,找個人再嫁也不是沒可能,怎的就要像如今這般如此放浪生活?”
王紅不說話,剛開始是介紹的她都不願意,後來卻是她不願嫁人了,日子這般過著漸漸的她也覺出了幾分箇中滋味來。
方槐花沒有再多廢話,拉弓射箭一氣呵成,被射出的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