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玄真是萬萬沒想到,從來都是隻有他坑旁人的份兒,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被別人把自己老底都給揭了就只是吃了一頓飛揚的塵土!?
空無一人的土路上,無玄不停的吸氣呼氣企圖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再次成為平日裡那個仙風道骨的無玄道士。
冷風將樹枝吹得搖搖晃晃,結果如此嚴寒的天氣都沒能將他心頭的火焰熄滅,他站在原地許久,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根本退不了半步!!
這氣人的一家子也不知是何情況,先前他遇見那女子和她女兒隱隱覺得她們身上有些不對勁,等現在近距離接觸後他發現他根本就無法推算跟他們有關的事情。
這讓無玄感受到幾絲挫敗,他當神棍這麼多年來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結果這一家子他竟然一個也看不透!
他走了幾步把從不離身的幡重新握在手上,看他們離去的方向像是鎮子上,那他去門口堵他們總行了吧!
天色黑沉,寒風呼嘯,將無玄身上破爛的道袍吹得呼呼作響,不過他彷彿感受不到這股嚴寒一般,一步一步朝著時明淵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時,我和三寶就這樣看著他被寺廟裡的小僧人揮著掃帚趕走了。”回去的路上戴瀾坐在時明淵邊上,訴說著下午她和時清榆見到無玄時的場景。
時清榆探出圓滾滾的小腦袋,好奇的看向戴瀾:“孃親,你是如何知道那無玄是易了容的?”
原諒她,時清榆下午只顧著看熱鬧去了,壓根就沒想到那無玄道士竟然如此年輕!
戴瀾神秘一笑,“他易容技術確實出神入化,不過年老者的脖頸面板和雙手面板都會變的鬆垮些,怎麼可能跟他的那樣緊緻!”
這也是無玄轉身面向她們時,戴瀾不經意觀察到的,所以她才敢大膽猜測無玄絕不是他人前出現的那般年老。
時清榆張大嘴巴,沒想到孃親觀察的這麼細緻,所以說都是因為無玄正好沒注重細節,又正好碰見了戴瀾,才會這樣華麗麗又悽慘的掉馬。
專心駕著馬車的時明淵倒是不驚訝戴瀾細緻入微的觀察力,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娘子所擁有的能力遠超世人,只是那無玄擁有這樣一手高超的易容技術讓他驚訝了些。
時明淵不禁暗自思忖,若是有旁人發現了無玄這般不同並收為己用,想做的事情怕是會事半功倍。
所以,問題來了,既然把這等人才白白便宜了旁人,那為何不能便宜了他呢!
戴瀾一看時明淵那擰眉思考的模樣就發覺他在想什麼了,畢竟這等人才用到正地方去那可是無往不利啊!
她伸出手拍拍時明淵的肩膀,語氣中帶著神秘:“他都說我們有緣了,那這緣分肯定未盡!”
嗯?時明淵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戴瀾,不過戴瀾只是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悄聲跟他說了句,“等明日。”
等幾人回到家中時,坐在馬車裡的時清榆三人早在一陣陣搖晃中閉上眼睛睡著了。
戴瀾坐在馬車上看著,時明淵則是一個個將他們抱回屋子放在床上睡覺。
等戴瀾用溫水給他們一個個擦完臉換完衣服之後,離開房間時路過住著大壯的水缸。
裡面的大壯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直抬著小腦袋往上方看著,戴瀾見它這樣又隨手給它傳了些異能,下一瞬恍惚間戴瀾覺得自己竟然從一張龜臉上看見了饜足!?
時明淵站在門外等著她,兩人披著夜色肩並肩離開時,還能隱隱聽見戴瀾對著時明淵說:“我覺得大壯不僅長大了,怎麼還越來越有靈性了!?”
水缸裡的大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然後就不再動彈了。
翌日,天光大亮之時,時明淵已經早早將買來的東西一一整齊的推放在馬車裡了,他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