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笛明顯有些心虛。
但還是佯裝鎮定的開口“對，我昨天晚上在網上看到的，說這家店有些年頭了，而且味道一絕，我挺想試試的。”
越到後面，她說的越心虛，連出聲的音調都明顯低了好幾個度。
“行，那就這家吧！說好的，我請你吃。”顏霧點點頭，她不是一個喜歡欠人人情的人，昨天雨幕送傘，按理說，她有所懷疑是不是有人指示，但該還的人情還是要還的。
“好。”看著顏霧沒有要再問的意思，虞笛心稍放下點。
兩人走的很慢，繞過層層廊道，進到昨天預訂好的包廂。
剛落座，員工就開始盡然有序的上菜。
“你點的嗎？笛笛。”顏霧有些懵。
虞笛更慌了，在心裡接連罵了好幾聲。
她掙什麼錢不好，非要掙這當內奸的錢，而且還是對著那麼美好的女孩子撒謊，這讓她更有負罪感了。
“對，對，對，我點的，我餓了，就提前點好了。”
“好。”顏霧沒什麼意外。她本來就不怎麼挑食，又習慣性照顧別人的情緒。
看著接連上了一大桌的菜，就沒再另點。
但當看清桌上的一道菜時，她整個人一僵。
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怎麼會？
還沒來的及細想，包廂的門順勢被人從外面推開，而顏霧的的疑惑也在這一刻得到答案。
祁鬱換掉了往常的裝扮，今日難得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底下是一條黑色長褲，襯得他身材比例極致優越。
他斂著眉，讓人看不出情緒。
“不介意拼個桌吧！”顧燁從不知名的地方跳出來，順勢插話道。“外面沒地方坐了。”
顏霧表情有些呆，按理說，她性子柔，這種情況應該不會拒絕的，但當面對的人是他時，她……真的不想。
看的出顏霧不高興，虞笛更心虛了。
神情躲閃。
祁鬱向來隨性慣了，再加上，她今天本就是來見她的，達不到目的，怎麼可能走。
沒等小姑娘回應那個問題，他已經非常嫻熟的落座了。
顧燁跟著他，也沒臉沒皮慣了。
那句話問了，又像沒問。
“吃飯吧！霧霧。”虞笛心虛愧疚的給顏霧夾了好幾塊魚肉。
“嗯。”顏霧情緒不高，連謝謝都沒說，要是現在她還不懂，她就是真的傻了。
這根本不是湊巧，而是蓄謀已久。
早在不知不覺中，她身側的人都被祁鬱收買了。
一瞬間，顏霧腦子裡閃過些許畫面。
所以……那次莫名出現在宿舍的藥，以及……晚餐……還有……她脖頸間被她忽略掉的咬痕。
都是拜他所賜。
他又跟上一世一樣，早在不知不覺中，侵佔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霎時間，這些瘋狂的念想，讓小姑娘臉色霎時冷白一片。
“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自進屋，祁鬱視線裡就全是她，女孩臉上每一個表情他自然都沒忽略掉。
問這句話時，祁鬱表情很淡，兩根指尖捏著透明玻璃杯，讓人看不出情緒。
顏霧照舊低著頭，要是以往的祁鬱還行，但現在，自從知道，他跟她一樣，也是重生的後，那種刺進骨髓深處的懼怕，讓她一度連面對他時，都是止不住的恐懼。
祁鬱掃她一眼，像是能看透她內心似的，驀地，放下玻璃杯。
聲音冷窒“霧霧，你要直視我！”
“我跟以前……”不一樣了。
後幾個字，桀驁的自尊讓他還是沒將那幾個字吐出。話都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