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陌生地點沒有正常運轉。
西格瑪初時剎那的瞳孔地震逃不過退役間諜的眼睛,他故意站在畫前擋住敵人看向阿爾的視線——當然熊貓控超級討厭這幅熊貓黑尾巴畫是真的——搶在弟弟應激動手之前,魏爾倫用餘光冷眼看著青年思路清晰做出選擇。
直接跳過喊人幫忙的步驟,召集武裝小隊嗎?西格瑪不是恐懼家禽,他是清楚兩隻“鳥兒”潛入賭場希望做什麼事,併為之生出濃郁殺意。
西格瑪太慌、太怕、太稚嫩了,殊不知勞德們意外碰見反應巨大的自己,才終於確定天人五衰的關係人就在眼前。資訊差的存在導致魏爾倫慢目標半拍得出結論,他的行動卻一點不含糊。鎮壓,還畫,轉移,一氣呵成。等到員工手拎肩扛前後腳匆匆越過隔絕視線的牆壁,預備來c區客房修理扶手,是一點異常沒有發現。
大高個抬手抹掉額頭的汗:“遠野還唬我說經理在視察扶手的修繕狀況,那個混小子!不能讓他白白嚇我一跳,必須請客!”
“搞不懂你在擔心什麼,經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賭場全面檢修,我們這不是工作太多沒忙過來嘛。”精壯眼鏡男無語翻白眼,換了隻手拎工具箱,“趕緊吧,這一上午就沒歇過腳,中午食堂有茄汁鱸魚,辛迪婆婆的拿手菜,去晚可就沒有啦!”
,!
兩個人期盼著美食,說說笑笑快步遠去。說一牆之隔不準確,那就一屋頂之隔好了。一屋頂之隔的雞小姐領隊找到無人機監控死角,小花鴨貼心捆綁獵物避免他滑下飛艇。
襲擊者太鎮定、太冷靜、太老練了,全程沒有一隻翅膀一隻爪爪接觸西格瑪,全靠絲線取代紅光隔空操作。就算西格瑪擁有旁人一碰就死的異能力也無從傷害小動物分毫,何況他還沒有。青年有的能力,是交換“被觸碰的人最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的資訊”與“他最想從被觸控的那個人得到的資訊”啊。
這是好事,應該,他們沒法透過面板接觸換取天人五衰的下一步計劃。
分解賭場房頂得來的毛線使用了一種獨到的捆綁手法,情報人員悲哀至極,連靠劇烈喘息發洩內心的驚濤駭浪都做不到。西格瑪親身體驗一遍,總算明白異能動物是如何潛入賭場的了。
是啊,異能動物,不是可以變成動物的人類異能者。
小鴨不慌不忙開啟布偶,摸出食盆水盆與夥伴大快朵頤。儘管西格瑪深知敢讓自己看這麼多,敵方估計要滅口了,他咬緊牙關暗暗發誓絕不出賣天人五衰的秘密,從而保護深陷其中的天際賭場;但相當奇異的,青年的殺意在明顯減退,就像是……孤身跋涉荒漠的遊子終於找到了族人。
太晚了。
西格瑪閉目養神,努力養足精神,以便應對之後的酷刑。一方想知道,一方不肯說,折磨身心的酷刑肯定逃不了了。同夥極盡殘忍的手段不斷閃回,普通人無力擺脫束縛盡情顫抖。
不應該是這樣啊,明明做好了為賭場獻出生命的準備,為什麼冷汗還要沿著脊背淅淅瀝瀝往下淌呢?
阿爾格爾速戰速決,安撫好鴨鴨飢渴的腸胃,魏爾倫示意自己來收,小勞德樂得逃過一次家務,叼出筆記本開始這場不需要獵物配合的審訊。無形的魔力輕柔覆蓋眼球,魔法師失控捏碎中性筆,以一種“震撼我全家”的眼神驚奇打量這隻人類幼崽。
要要要來了嗎,呼吸不暢的幼崽眼裡迅速蓄滿生理性淚水,西格瑪堅持是生理性淚水。大勞德動作極快,裝起飯碗給弟弟背好亞歷山大先生、不行他一想到這是阿爾哥哥的皮腦袋瓜就還是有點暈,嘔。吐著吐著便習慣了,魏爾倫的反應早已沒有剛開始那般大。他甩甩腦袋,眼疾手快撈住筆的殘骸,將中也含淚起訴阿爾高空拋物的家庭悲劇抹殺在襁褓裡。
怎麼了?
婆羅門雞輕易無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