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鴨在冬日寒風中慢慢冷卻,魏爾倫格爾意猶未盡,提醒阿爾格爾可以開動了。小傢伙當即止住話頭,興高采烈吃了個肚圓,等他跑前跑後幫保羅收拾好廚餘,大家也帶上女孩們的心意回家了。
“汪汪”叫著,旋風般衝去玄關與好久好久沒見的主人們求抱抱。阿爾格爾不甘落後,溼噠噠的手都沒擦便歡呼撲了上去,準備隨機挑一個幸運兒抹掉手上的水。
呵,勞德家的經典節目罷了。
阿蒂爾.上屆惡作劇比賽冠軍(?).蘭波哪裡看不出倒黴孩子的意圖?他早在小孩蹦躂過來之前便高高提起蛋糕書包提前做出免戰申明,得到許可,優雅換鞋,輕飄飄離開戰場,甚至不忘用金色方塊順路拎走還在旁邊搖尾巴傻樂的笨蛋小狗。中原中也作為唯一的目標,瞬間犀利了眼神。可憐他空有一腔鬥志,偏生臘梅滿懷,手錶在腕,沒有異能,好一番鬥智鬥勇精密走位依然不敵阿爾格爾的魔爪,只能憤怒貼貼阿爾臉蛋表示休戰,將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一大把臘梅塞給小夥伴,摘掉控制異能的青蛙手錶,取下受害者圍巾,氣鼓鼓飛去洗衣機,把這條即便不打溼今天也該洗了的圍巾丟進去,握拳發誓下次比試自己絕對要贏。
魏爾倫抱起手臂,微笑著遠遠看完整出好戲。他不知為何又恢復成與阿爾獨處前的模樣,想要親近,卻跟所有人保持距離;試圖冷淡,偏偏還會擔憂午飯有沒有吃飽,需不需要提前準備晚餐。蘭波放好東西,語氣溫和——他對保羅向來鮮有疾言厲色的時候——簡單一句“飽了,不用”,在前任間諜的妙語連珠下適當加入趕路時的有趣插曲,引來兩個孩子熱情捧場,逗得搭檔抿唇笑彎了眼。
蘭波滿意之餘亦是默默吐槽,就自己這委婉精妙的說話技巧,也不明白為什麼能教出阿爾這個怪話王以及中也這個直球怪,雖然各有各的威力,不過絕對是哪裡長歪了吧?
枯枝黃花,芬芳撲鼻,怪話王、呸,長歪了的阿爾格爾有點被臘梅香迷糊啦,埋頭用力吸了幾口,好聞,決定了,罐罐的新任務就是養好多臘梅花。
“不需要哦?”中原中也決定下次要贏之後便消了氣,飄過來嗅嗅聞了一路也沒聞夠的臘梅花,滿臉陶醉地倒掛半空,“老闆說臘梅能香很久的,加水就能活一兩個月。”
“哇。”
阿爾格爾瞳孔地震,為了陪大家過戲癮,小朋友沒少培育其他花種拿來撒花玩,但是那些花都特別嬌氣,摘下來沒多久便蔫了,這種有水就能活的花簡直剛好長到了生存主義者的心坎上。
“超級厲害吧?”
“花花厲害,老闆厲害,中也厲害。”
“誒嘿~這是美貫準備的禮物呢!”
“美貫厲害、誒,美貫沒有跟優海阿姨回波魯吉尼亞嗎。”
阿爾格爾恍惚中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成步堂叔叔送優海阿姨走了,還以為美貫以後會去波魯吉尼亞上學呢。
“波魯吉尼亞語跟日語完全不一樣,生活習慣也有很多不同,美貫過去根本沒辦法正常生活。優海女士責任感很強,哪怕她現在沒有恢復記憶,認不出美貫是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讓她冒冒失失地過去受罪。”蘭波拿起小梳子替委屈露出亂糟糟毛肚皮的梳理,隨口為離開東京的阿爾補上這幾天錯過的資訊,“成步堂帶優海女士去最好的醫院檢查,失憶、失明都是病理性的,需要做開顱手術,不過她的身體留有許多暗傷,需要慢慢調養,少說要兩三年吧。沒辦法幫忙找美貫爸爸,優海女士的手也沒有從前那麼靈活了,大機率做不成魔術師,所以更放不下那邊開始起步的歌唱事業跟收養的孤兒馬基。日本這邊有你成步堂叔照料,巴朗跟她相認後也保證會盡力照看,優海女士非常放心。”
“這樣啊……”
阿爾格爾肩膀一塌,見不到親生爸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