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格爾的指揮下,中原中也將信將疑放下大魚。河魚喘著粗氣,還沒從上次越獄失敗的悲痛中緩過勁,新的機會就突然出現了,魚不會嫌棄,魚眼反射出詭異的光,它剛要甩動尾巴蛄蛹向自由的大海,小恐龍雨衣張牙舞爪從天而降,大魚奮力掙扎未果慘遭鎮壓,翻來覆去被雨衣裹了一層又一層,最終口吐白沫,五花大綁牢牢固定在全場唯一成年人類的胸口(蘭波:?!!)。魚身上的毛衣打完輔助功成身退,謙遜地收回線頭,異能“編織”再次立下大功,阿爾格爾叉腰為自己點贊,這下他跟中也就能騰出手來拖人啦——再說你一個淡水魚蹦進大海才是在找死好吧,好耶,好事+1,非常值得中也誇誇阿爾。
誇!都給我誇!
中原中也歎為觀止,熱情鼓掌捧場。小豆丁對指揮官的才能更加信服,按照他的命令努力抬起大哥哥一隻胳膊,隨後發現了新的問題。
“不行呀,阿爾。”中也小心翼翼把手臂放回地面,苦惱道,“大哥哥的姿勢不對誒?”
阿爾格爾被誇得都快飄起來了,腦子不太清醒,他實在想不明白中也的意思就自己蹲下上手試試,隨即恍然:“好像是不對哦。”
阿爾偶爾會帶中也去美貫打工的嗶嗶魯芭售賣自己編織的魔術手辦,利潤跟美貫、老闆平分,薄利多銷嘛,況且小傢伙們也覺得賣手辦很好玩。但無論家長有多放心,嗶嗶魯芭怎麼說都是酒吧,是供人喝酒的地方,大環境再清淨優雅,也沒辦法完全避免出現客人酒醉的意外。阿爾格爾觀摩過酒保是如何把醉漢扶出去的,一般來說,酒保大哥和被扶的客人會面朝同一個方向,這樣才能確保酒保可以雙手用力,把人穩穩地撐起來往前帶。
目前昏迷的大哥哥仰躺大橋,頭朝市區,小朋友們想過去叫救護車,要是把病人的手扛在肩上直接走,就會跟大哥哥呈現出背對背的彆扭姿態。他們個子矮,始終有一隻手卡在大哥哥胸前抓不到東西、使不上勁——總不能扯大哥哥脖子上的圍巾吧?這不直接勒死了嗎——與此同時,唯一能用上力的手會把大哥哥的胳膊使勁往後扭,嘶,想想都疼,那換個方向扶?阿爾托腮沉思,他和中也疊在一起也沒有大哥哥高,沒辦法扶著大人帶他轉一圈對準市區的方向再往前走,因為那雙大長腿會始終橫在地上不動如山,別到時候救護車還沒到呢,再給扭傷了腰,總之就是怎麼做好像都很彆扭。
“給他翻個身怎麼樣?”中原中也眼睛一亮,比劃起來,“仰躺很麻煩的話,讓大哥哥趴在地上,我們就可以架住他往前拖啦!”
“咦,好像可以誒,中也好棒。”
說是這麼說,阿爾格爾的生活經驗到底是要豐富一些,以防萬一,他瞄了一眼大哥哥的褲子。咳,那個什麼,都說了他倆個子矮嘛,不管如何調整,病人的雙腿和屁股絕對會挨著地,考慮到大哥哥一會兒是趴在地上,那姿勢……嗯,以編織老手的眼光評估,大哥哥的褲子質量還不錯耶,阿爾又伸手摸摸那件及膝的長風衣,感覺也挺結實的,應該不至於走幾步就磨破傷到裡面的皮肉吧……應該不至於吧?揣起手手略感遲疑。
胸口綁魚的蘭波痛苦面具:我求你們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啊,中原中也小朋友覺得自己的主意簡直不能更棒!阿爾格爾又是一貫樂於滿足中也願望的養殖大戶(劃掉),孩子們當即撩起袖子準備開幹——都說了阿爾真的是那種行動力超強的崽啊啊啊啊——海風陣陣,中也因為身體發育受制的關係少長了一年,比阿爾力氣小,他主動請纓負責蹲下按住大哥哥左側的身體,阿爾則放下毛線球,揹著布偶亞歷山大先生噠噠跑到右邊,先把右手丟過去,再用力把人往中也那邊抬。
勞德家的幼崽吭哧吭哧忙活開了,幸好大哥哥不重,沒有想象中那麼累。中原中也是好孩子,他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