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清洗傷口會很疼,您忍著點!”
他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自己和手下受傷找不到大夫都是相互處理傷口。
因此在不能找大夫替慕容鄴治療的情況下,司剎便按照他自己的方子清洗傷口,處理傷口。
慕容鄴點頭,“你倒吧!”
這幾天連夜奔波趕路,傷口經常滲血,確實需要好好清洗一下傷口。
烈酒倒在傷口上,火辣的灼痛感瞬間傳遍慕容鄴的四肢百骸,但是他居然一聲不吭。
他咬緊牙關,在心底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慕容徹帶給他的痛楚和恥辱!
清洗完傷口,司剎給他上了金瘡藥,然後用剪刀裁剪好紗布,一層層將傷口裹好。
慕容鄴早就疼出一身冷汗。
從前他養尊處優,十分將就,每日都要沐浴薰香。
逃亡的這些天,他一身血汙都沒有洗過澡。
不過他如今也不講究,換完藥便躺回木床上。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什麼比儘快養好傷更重要!
慕容鄴躺在床頭,緩了片刻,低聲開口,“算算日子,南詔使臣團差不多抵達嶺南了吧?那邊有沒有訊息傳回來?”
司剎點頭,“前兩日屬下直接傳信過去,讓他們一出嶺南即刻動手。”
出了嶺南,那裡有一片山丘,那一塊地帶既然不屬於九洲也不屬於南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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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塊位於兩國交界線上的地段時常有賊匪橫行,往來的行人商販經常遭遇打劫。
在這裡動手,就算是慕容徹有所準備也鞭長莫及。
慕容鄴聽完司剎的話,滿意地勾起唇角,“司剎,此事你安排得極好。”
他跟司剎聊了沒幾句,便感覺力不從心。
慕容鄴也沒有多言,很快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
與此同時,蒙適一行使臣離開嶺南,便進入了一片山丘。
這些山丘形似老虎,因此這裡又被稱為虎丘。
蒙適在南詔也是很有威望的大將軍,他看著徹底暗下來的天色,將手中火把舉高,“大家再辛苦一些,穿過這片山丘就是咱們南詔境內了!”
這裡道路崎嶇,他們一行人牽著馬,藉著火把昏暗的光線慢慢前行。
火把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一片,時不時還能聽到一些鳥叫聲,聽得人心裡發毛。
去九洲的時候,他們是白天翻過了這片山丘,當時有南詔軍隊護送,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此刻,藍洛看著四周瀰漫開來的霧氣,右眼皮跳了跳,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蒙將軍,這裡怎麼還起霧了?”
蒙適鼻子嗅了嗅,感覺白霧味道有些不對。
下一刻,他突然臉色一變,大聲道,“這霧裡有迷藥!大家趕緊捂住口鼻!”
可惜他提醒的太晚,隊伍中的大部分人已經吸入不少霧氣中的迷藥。
他們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藍洛抬手捂住鼻子,卻還是覺得胸悶氣喘四肢無力,“蒙將軍,我的兩條腿好像不聽使喚了,抬都抬不起來!”
“將軍,我們也是!我們好像都動不了了!”
蒙適的身體也出現了異樣,他想用自己內力將迷藥的藥力壓下去。
誰知他剛運氣,胸腔就一陣翻江翻海。
蒙適喉嚨口一陣腥甜,扭頭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
“將軍!”
眾人見蒙適吐血,全都滿臉震驚,“你怎麼了?”
蒙適沉默片刻,突然抽出腰間的劍在自己掌心狠狠劃了一刀。
鮮血湧出的瞬間,劇痛一下子讓他腦子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