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瞧著丫鬟頤指氣使的模樣,不耐煩地擰起眉頭,“春桃,這個賤丫頭把老孃的胳膊都咬出血了,老孃要是不教訓她,以後她們這群孩子有樣學樣,還如何管教?”
來催柳四孃的丫鬟叫春桃,是伺候蝶依的貼身丫鬟。
蝶衣是慕容鄴的心腹,她名義上是尋歡樓的花魁,卻直接聽命於慕容鄴。
她做事從來不會向柳四娘稟報,柳四娘也管不了她。
她身邊的春桃自然也不需要看柳四孃的臉色。
此時,春桃聽完柳四孃的話,不滿地蹙起眉頭,“四娘,你打傷了她的臉,今晚的拍賣大典少一個姑娘,你要如何向主子交代?”
春桃不過區區一個丫鬟,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柳四娘本來心情就不好,見春桃當著幾個小姑娘的面對自己指手畫腳,眼神一沉,一把掐住春桃的脖子,“別張口閉口拿主子來壓老孃!老孃有分寸!少一個姑娘又如何,今晚老孃會親自準備壓軸的拍賣品,保管讓主子滿意!”
春桃脖子被勒,頓時進氣少出氣多,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她知道柳四娘脾氣向來不好,再跟柳四娘叫板只會耽擱拍賣大典。
於是,她趕緊妥協,“四娘,我先把這幾個貨品帶過去,你好好準備壓軸,今晚要是搞砸了拍賣大典,我們誰都脫不了干係!”
柳四娘輕嗤一聲,“你在教老孃做事?”
春桃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出什麼意外,主子會怪罪我們!”
果然,她多次提到‘主子’,柳四娘也有所顧忌,鬆了掐她脖子的手,一把將她甩開。
春桃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對旁邊的打手道,“立刻帶她們去前院大廳!”
“是!”
等春桃領著剩下的四個小姑娘往前廳走,柳四娘對著春桃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敢給老孃甩臉色,等著吧,總有一天老孃也要把你賣個好價錢!”
說完,她扭頭重新看向被打腫臉的小姑娘,揚手又是一巴掌甩上去,“都怪你個賤丫頭!要不是你跟老孃唱反調,老孃至於被春桃個爛貨數落?”
躲在假山後頭的楚馨月眼睜睜看著小姑娘被柳四娘打罵,拳頭都硬了,“這個老虞婆真是畜牲不如!像她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就應該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薛悠黎看著楚馨月憤恨不平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等會兒找到其他孩子,你千萬別衝動。”
楚馨月深呼一口氣,把憤怒的情緒壓下去,“放心,我不會壞事的。只是,剛才被帶走的四個孩子,她們看上去頂多十二三歲吧?咱們不先救她們嗎?”
“除了我倆,皇上還派了其他人過來。我們的任務是找到所有孩子,至於被春桃帶走的四個小姑娘會有人救她們的。”
“那就好。”
楚馨月微微鬆了一口氣,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尖叫。
她扭頭一看,只見柳四娘把剛才那個小姑娘壓在地上,正在用力撕她的衣服。
“啊!不要!求求你放開我!”
小姑娘嚇得又是哭又是叫,可是柳四娘完全不理會她,用力撕扯她的衣服。
很快小姑娘光潔的肩膀就暴露在空氣中。
可是,柳四娘依然沒有停手,“老孃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撕我衣服了!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你讓我做幹什麼我就做什麼,求求你了!饒了我這一回吧!”小姑娘嘶喊著,掙扎著,可惜她這段時間從來沒吃過飽飯,根本沒什麼力氣。
柳四娘聽著她的求饒聲,放肆地大笑起來,“現在求饒已經晚了,不過你可以叫得再大聲一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