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楚馨月音量不由拔高了幾分,不敢置信地睜圓了一雙眸子,“情人蠱的蠱蟲不是需要鮮血餵養嗎?她哪能偷得到?”
還好宴席上有樂師在演奏,在悅耳的絲竹聲中,舞姬們在大殿上翩翩起舞。
眾人邊喝酒邊欣賞歌舞,沒有人留意她們。
不過薛悠黎很謹慎,湊到楚馨月耳邊低語了幾句,楚馨月聽完恍然大悟,“薛青瑤真是我見過最努力的女主,為了弄死你,她太拼了。”
“所以咱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萬不能中招。”
蒙適酒量很大,被幾位大臣輪著敬了酒,依然毫無醉意。
此時,他端起酒杯走到虞洪屹面前,“虞大將軍,你是我最敬佩的對手,我敬你一杯。”
虞洪屹在最後一次跟南詔交手的過程中,遭遇埋伏受了傷,雖然養了這麼長時間,但是經過一路跋涉,傷並沒有好利索。
這兩日太醫替他檢視過舊傷後,特意叮囑他不要飲酒。
虞洪屹不想讓蒙適看出他傷勢未愈,毫不遲疑地端起酒杯。
然而,下一刻,一道挺拔如松的年輕男子主動站在蒙適面前,“蒙大將軍,你也是我佩服的對手,我敬你一杯!”
替虞洪屹擋酒的人正是薛無疾。
蒙適對上他的視線,仰頭笑了起來,“年輕人,本將軍想單獨跟虞大將軍喝幾杯。”
薛無疾微微一笑,“九洲的玉泉酒雖好,蒙將軍可不要貪杯,畢竟午後還要去狩獵。若是蒙將軍喝醉了,拿不穩手中的箭,我們豈非勝之不武?”
蒙適聽著薛無疾近乎挑釁的話,冷哼一聲,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好,到了狩獵場,本將軍再跟薛將軍一較高下!”
薛無疾將手中酒杯朝他舉了舉,“一定奉陪。”
蒙適回自己座位後,薛無疾藉著彎腰倒酒的時候,小聲詢問虞洪屹,“師父,您的傷如何了?”
“太醫看過了,已無大礙。”
“您下午便以不勝酒力為由,在營帳中好好休息,狩獵由我跟師弟應付。”
虞洪屹的獨子虞敏言抬頭看向薛無疾,停下手中的筷子,“對啊爹,師兄說得對,我們九洲精通騎射的兒郎多得是,南詔使臣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薛無疾瞥過酒杯裡剛斟滿的酒,對虞敏言道,“師弟,咱倆也喝一杯。”
虞敏言一愣,連忙擺手,“師兄,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免得下午誤事。”
“那你多吃點肉,你本來就瘦,在南疆待了大半年,腰都快瘦沒了,瞧著都快比殿上這群舞姬的腰還細了。”
薛無疾只是隨口說了句玩笑話,誰知虞敏言拿著湯勺的手突然一滑,勺子便掉回湯碗裡,濺髒了衣袖。
虞洪屹輕咳一聲,低低提醒道,“言兒,你怎麼莽莽撞撞的?”
“兒、兒子錯了,兒子去換身衣裳!師兄,你們先吃,我去去就回。”
虞敏言說著,從桌前起身。
這邊的動靜不大卻也不小,薛悠黎正在殿上尋找她家大哥的身影,一抬頭就看到從座位上起身的虞敏言。
【姓名:虞敏言,19歲,虞大將軍的獨‘子’。】
薛悠黎盯著虞敏言的身份卡看了幾眼,心底不禁生出一絲疑惑:【怎麼回事?虞敏言的簡介上怎麼有單引號?】
天機書跟她心意相通,立刻出現在她眼前,給她答疑解惑:【因為虞大將軍沒有兒子,虞敏言是女扮男裝。】
女扮男裝?
薛悠黎含在嘴裡的一口湯沒來得及嚥下去,差點兒嗆到自己:【什麼情況?你詳細說說。】
天機書:【當年虞洪屹的夫人懷孕時,虞洪屹還在戰場上殺敵。後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