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蘭聽著她們的話,慢慢冷靜下來。
是啊,自己根本不認識孟行之。
只要能證明她是被孟行之所迫,那她就沒有私會外男!
再證明孟行之跟薛悠黎關係匪淺,那她就是被這對姦夫淫婦羞辱的受害者!
沈若蘭想明白這一層,目光往孟行之身上掃去,目光落在他腰間掛著的荷包上,眼神頓時變得扭曲又瘋狂。
“荷包!這個男人隨身佩戴的荷包是薛悠黎親手繡的,上面還有薛悠黎的名字!”
聞言,薛青瑤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沈若蘭沒有蠢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她臨死前能拉薛悠黎當墊背的,那也算沒白死。
可是,當她順著沈若蘭的視線看向孟行之腰間的荷包時,右眼皮突然猛跳了幾下。
這個荷包怎麼瞧著那麼眼熟呢?
薛悠黎把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暗自冷笑一聲,再扭頭看向慕容徹時,已經切換出滿臉的委屈,“皇上,嬪妾入宮前跟已故的孟才人是同窗,自然也認識孟行之。他是孟才人的哥哥,得知孟才人死了,認定嬪妾是害死他妹妹的兇手,進宮肯定是想替他妹妹報仇!蘭姐姐,試問誰會將仇人親手繡的荷包隨身帶著呢?”
孟行之從被薛悠黎用涼茶潑醒後,整個人就一直處於懵逼狀態。
這跟先前說好的劇情完全不一樣啊!
她們不是說,薛悠黎如今是後宮最得寵的妃子,只要他進宮跟薛悠黎見上一面,跟她互訴衷腸,憑著薛悠黎從前對他的迷戀,再叫她給皇帝吹吹枕邊風,自己就能輕輕鬆鬆當上御前侍衛嗎?
至於孟亦姝的死,孟行之其實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他爹娶了好幾房妾室,家中又不止一個妹妹,孟亦姝自己栽贓別人不成,死有餘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連累孟家。
可是現在,他被這群女人的話繞暈了。
聽到沈若蘭提到荷包,他也順著她的目光低頭,才發現自己腰間不知何時多出一個荷包。
但這個荷包跟從前薛悠黎死皮賴臉送給他的,根本不是同一個啊!
此時,薛悠黎站的位置離慕容徹有一段距離,他聽不見薛悠黎的心聲,卻還是默契地配合她演戲。
男人視線一轉,落在孟行之腰間,淡淡開腔,“王德發,把他腰上的荷包取下來,給薛貴人認認。”
“是。”
王德發三兩步衝到孟行之面前,不等他有所動作,便直接將荷包扯下來,遞到薛悠黎面前。
薛悠黎接過荷包,仔細看了看荷包的樣式和花紋,搖頭道,“皇上,嬪妾從未見過此荷包。”
然而,當她無意間將荷包翻了個面,頓時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巴,“啊!這荷包上、怎麼繡了薛姐姐的名字?”
栽贓,誰不會啊?
既然薛青瑤和沈若蘭上趕著去投胎,那自己就成全她們咯!
薛青瑤一聽這話,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難怪她第一眼就覺得孟行之的荷包眼熟,原來是被薛悠黎調包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薛悠黎,“是你!你栽贓我?”
她想不明白的是,明華殿日日都有人守著,薛悠黎是從何處得了她的荷包?
此刻,楚馨月已經在涼亭裡坐下來了。
她從腰袋裡摸出一把瓜子,悠哉悠哉地嗑瓜子看熱鬧。
薛青瑤大概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孟行之腰上那個荷包是她被沈若蘭請去明華殿喝茶的時候,趁人不注意順手偷出來的。
此刻,薛悠黎對上薛青瑤憤恨的眼神,袖子裡的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擰,再抬眼時已經一副淚眼朦朧的表情,“皇上,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