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帝未動聲色,只讓程海宣告一聲袁厝歸來,明日早朝延時,讓大臣們有所準備。
其他人也沒料到袁厝悄無聲息的就回來了?
他們不知袁厝故意低調,以為陛下是刻意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迎接。
而醇親王也十分意外,派人打聽了一通,才知曉袁厝居然就住在了郡主府,沒有回家。
“這事兒透著詭異,換做旁人一定會先進宮去謝恩領賞,而且他一定知曉殿下要認他的訊息,竟然也無動於衷?甭管是什麼人,總應該有個態度才對。”福悅公公聽了下人回稟,當機立斷。
“他可比預想回來的時間要晚了好幾天。”醇親王一直都在算計著時日。
“他身邊有暗衛跟隨,還有柳家的那個少爺也跟隨歸來,耽擱幾日也說得過去。”福悅公公還想繼續勸他回去看看,“老奴覺得,他似乎也沒有認殿下的心思,或許已經知道實情了。”
醇親王也不得不同意,“看來皇兄對他一直有關注,並非完全當做陌生人看待。”
他這話說得格外酸澀。
畢竟那是他的女人。
“倘若他和陛下互知對方,您的計劃要泡湯。”福悅公公毫不恭維,他在醇親王身邊,向來有一說一,不是一個侍奉的奴才,也算半個幕僚。
醇親王的拳頭攥緊,眼神中透著憤怒的火焰。額頭青筋暴起,表情扭曲,“那我也要他們不得相認!否則本王心緒難平!”
福悅公公默聲無語。
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可到京城的這一短短時日,醇親王早已沒有在西部時的冷靜睿智,完全被情緒左右。
“您想怎麼做?還繼續認他?”
“不然呢?”醇親王堅持要把這出戏唱完,“明日早朝,本王一定會去!本王倒要看看他們如何父子情深!”
……
袁厝從歸來之後,就一直與柳月初在房間私語,隨後小寐,這一晚他守護在柳月初身邊,就連陪夜的花椒都直接攆走了。
花椒還有些不習慣,好端端的,她還被嫌棄了?
“之前奴婢在外面陪著睡著,姑爺也小心翼翼的,果然升了爵位脾氣都變得大了!”她禁不住和方嬤嬤抱怨。
“身份高了,自然就帶了與之匹配的氣場,你之前在柳家不也小心翼翼的說話,如今到了郡主府,也端起了大丫鬟的架子,瞧見不怎麼聽話的丫頭,不也開口就訓?”方嬤嬤毫不遮掩的提醒道。
花椒臉色一僵,張口就想否認。
但說話的是方嬤嬤,她也只能認下,“奴婢的確有些逾越了。”
方嬤嬤向來有話直說,“想想白芍,那麼忠心耿耿,為何還被主子嫁了出去。”
花椒悻悻然的不說話。
“等什麼呢?還不去準備洗漱的水?稍後姑爺是要上朝的,可別讓夏至和穀雨把你比下去。”方嬤嬤下巴朝外努了努。
花椒看去,那二人的確早早就起,衣裝規整。
她瞄了一下自己,的確凌亂了些。用手撣了撣衣襟,她忙去準備。
此時袁厝早已起了身,自行穿好衣裳,柳月初也已經醒了,偏要起身幫他係扣子,袁厝只能弓著腰。
昨晚兩個人已把京城和懷州與西邊的所有情況對了一遍。
即便沒有通訊交流,他們也大致猜到了對方的情況沒出錯,倒是很有默契的。
“醇親王今日也一定會去,如若當朝與你相認,你打算如何應對?”柳月初早就認定那是一個攪屎棍。
“認不認他,不是他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袁厝十分認真。
柳月初挑眉,“你是打算?”
“聽那一位的。”袁厝說的是齊霄帝。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