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自己。
張了張口，想要回罵過去的時候，霍華德·柯林斯又一次地開了口。
他說：“你先別激動。”
沈書年：“……”
沈書年把抓著門把手的手又重新收了，回來又重新走到了剛才的那個位置上，又點了一支菸，開始抽了起來。
沈書年的腳底下有很多個菸頭。
霍華德·柯林斯瞥了眼後，笑：“我想你不止一次在現在這個位置抽菸了，腳底下那二三十根菸都是你抽的。因為樓梯間保潔一天打掃兩遍，中午跟晚上，那就很顯然了，腳底下的煙是你今天一早上的量。”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書年沒有耐心聽他繼續掰扯菸頭不菸頭的事情。
“有話就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
霍華德·柯林斯輕點了下頭，“行，那就為了不浪費彼此的時間，長話短說吧。”
霍華德·柯林斯等目光緊緊的所在沈書年的臉上，“韓愈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裡住著？”
這話說完後，霍華德·柯林斯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生怕錯過沈書年臉上的每一個精彩表情。
你還好沒有讓霍華德·柯林斯失望。
在沈書年臉上，霍華德·柯林斯看到了緊張和惶恐，還有一抹煩躁。
霍華德·柯林斯嗤笑，“看來我猜對了。上次討論合同那件事，我就看出來了，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罵宋星禾，肯定是因為某些事情，而這段時間韓愈也正好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他生病了，什麼病，為什麼不跟宋星禾說？”
，！
沈書年把最後一口煙抽完，彈出了好遠。
幾乎談到了最後一節臺階上。
“你的問題都問完了是嗎？”沈書年看著霍華德·柯林斯說，氣質絲毫不輸，眼神裡閃爍著堅定而鄙夷的目光。
霍華德·柯林斯輕快地點了下頭，“接下來你想說什麼。”
沈書年失笑，“霍華德·柯林斯，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你太自以為是了，別把你認為事情是這樣的，所以就斷定為事情是這樣的，反而啪啪的打臉的是自己。”
霍華德·柯林斯冷笑：“所以你對我剛才的想法提出了質疑，你覺得不是我說的這樣。”
沈書年抿了下嘴唇，“好了，今天你說的這些我就當沒聽見，走了。”
這次沈書年往出走的時候，霍華德·柯林斯沒有攔著。
他反而還笑了。
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就好像，他已經知道了他剛才那問題的答案。
沈書年沒有說他就知道了。
沈書年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宋星禾。
宋星禾手裡舉著吊瓶，正四下尋找著霍華德·柯林斯的身影。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宋星禾眼裡的是詫異和驚訝，而沈書年的眼神全是憎惡和嫌棄。
他的眼神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宋星禾說：“沈書年，你對我憎惡的眼神也太過於明顯了吧，就因為一個合同，不至於吧？並且那個合同的主要責任不在於我。”
沈書年吸了一口氣，又發洩似的吐了出來。
太陽穴的青筋都在爆跳。
宋星禾就不明白了，沈書年怎麼好端端的如此的討厭自己呢？
她什麼也沒做吧？
沈書年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看，聲音冷硬如地獄裡剛走出來的魔鬼，“霍華德·柯林斯，我想我們那件合同已經到此結束了，我後來也跟你說得很清楚了，請麻煩你的人不要再跟我找茬。”
說完後，沈書年變直直的就走了。
宋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