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
劉府門前,一個濃妝豔抹的潑辣女子正在大門口對士兵指指點點。“知不知道這什麼地方?知不知道我家老爺是什麼人呢?!”
“你是劉厚亮的妻妾?”
“呸!”劉夫人對著郭進大吐口水。“什麼妾?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結髮之妻,別把我跟這幫小妾混在一塊!”
“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一點沒錯。”
郭進反手拔刀命令士兵將宅院裡外全都圍起來,府內各雜人員全都控制起來,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去。
“等等!你們放肆!”
被鐵槍攔在一邊的劉夫人掙脫不開,只能隔空對郭進放狠話。“你這腌臢潑才,等我家老爺回來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回來?劉厚亮沒機會回來了。”
郭進此言猶如晴天霹靂,致使劉夫人瞬間丟了神,只剩下麻木的質問劉厚亮到底出了什麼事。
然而她就是一個人婦,無官無職,又不是自己的上司,郭進壓根就沒必要有問必答。
是以,被晾在一邊的劉夫人只能幹看著士兵在府內來回折騰,除了叫罵兩聲後什麼事也做不了。
隔過稍許,趙景趕到劉府。
正在劉夫人等眾好奇的凝望這位被眾多甲士保護的書生是誰時,剛才對他們愛搭不理的郭進大步走到近前,朝趙景作揖:“官家,劉府及其相關人員皆被控制。”
聽見官家這個字眼,劉府人心臟都漏拍了。
她本是府州人,府州乃宋土,自然知曉官家就是宋人對皇帝的稱呼。
“皇帝不是在太原嗎?怎麼跑到這小地方來了?”
劉夫人心中暗自揣測趙景自然不知,只是詢問郭進可找到了贓款?
“回官家,所有屋舍臣都已經搜查過,就連地磚都撬開了,雖然找到了不少財物,但肯定不夠三十五萬貫。”
“嗯?這就奇怪了啊,瘦猴兒能把錢藏哪去?”
“臣不知,不過他婆娘也許能知道。”
順著郭進手指方向,趙煚終於看見了被“閒置”在旁的劉夫人。
不等趙煚開口,心慌慌的劉夫人先行禮道:“民婦陳氏見過官家,萬歲萬萬歲。”
“夫人無需緊張,朕有些問題需要相問,夫人只要如實回答即可。”
“是,民婦定當知無不言。”
“朕剛到本縣,便有人狀告他諸多惡行,如今朕是來此尋找他歷年來所收贓款的,夫人可知那錢都放到哪裡去了?”
“這個…”略有思索,劉夫人尬笑道:“官家,我家老爺一向清白,兩袖清風的,平常也就是吃些粗茶淡飯,哪裡能有什麼贓款啊,官家切莫聽旁人胡說。”
“哦,是這樣啊?”
劉夫人這套說詞趙景是不信的,因為單看她這套衣服,就不是幾個茶錢能買到的。
突然,趙景沒來由的抓住劉夫人的手,這一舉動可把在場人等都嚇了一跳,柴禹錫眼中更是發出了“官家不會已經飢渴到這種地步了吧?”的訊號。
然而他們都錯了,趙景的關注點根本不在劉夫人身上,而在她手腕的鐲子上。
“劉厚亮平日待夫人如何?刻薄還是多有關懷?”
“民婦不太懂官家的意思,夫妻之間如何算刻薄,又如何算關懷?”
“簡單來說就是劉厚亮平日裡可有給夫人買過什麼貴重之物?”
“應該沒有吧…”劉夫人不自在的扭動幾下,想要抽出手卻未果。
趙景直接上手將鐲子從她腕上取了下來,放在陽光下又是好一番審視,只見鐲身晶瑩剔透,裡面的點點顆粒清晰可見。
“夫人,這鐲子可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