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星肅著一張臉看著尹老二他娘:“以後管好你兒子,別出現在我們兄弟面前,我不保證見到他,能控制住我的脾氣。”又說,“錢就算了,星哥兒不用你們的髒錢。”
星哥兒也開口哽咽著開口了:“今天謝謝村長和大家跑這一趟,為我和哥哥主持公道。”
大家聽了這話只覺得他既可憐又懂事,紛紛出言安慰他。
尹老二他娘這會兒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了,吶吶不敢言,聽說不用給錢倒鬆了一口氣。
村長看大家都沒意見就說:“既沒事了,大家都趕緊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遲星便帶著弟弟回去了。
他明早有個跨國的電話會議,是配合國外的時間的,得早上五點就起來。
失重感讓遲星驚撥出聲,下一刻,周鴻煙先徐柳清一步接住了他。
他將人往上輕輕一拋,人便穩穩地落入了懷中。
小世子大概是嚇壞了,連罵都忘了罵。
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周鴻煙胸前的衣領,眼裡盛著水意,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模樣漂亮又可憐,看得人心尖都快酥掉。
來不及應付這什麼破商人,周鴻煙抱著被嚇壞的小世子轉身就走,丟下一句:“我家世子需要休息,恕不奉陪了。”
這是遲星第一次光何這個地方。為了保護異種實驗資料和樣本的隱蔽性,大多數樓層建在地下,最下一層是負23層。
何光塵被押去檢查,實驗員都戰戰兢兢的,害怕他突然發難。
然而,他什麼表示都沒有,只是牢牢地盯著站在檢測室門外的遲星,平靜得出奇。
檢測室的玻璃門是磨砂的,遲星錯開何光塵的目光,剛想去再抽根菸冷靜冷靜,仔細思考一下假如何光塵真是怪物,自己該怎樣從必死的局面中脫身時,面前卻被一箇中年研究員堵住去路。
他面容慈祥,臉上的皺紋很深,似乎是一年四季都在實驗室燃燒生命留下的刻痕,對遲星的態度算得上是友好:“你好,你就是何博士的愛人?”
遲星抬眸,露出那雙清澈眼睛淺藍的底色,恢復了人畜無害的小白花模樣:“您好,您是……”
中年人還沒回答,後面就有人喊他:“索蘭博士!您今天到研究院來啦,正好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
談話被中止,索蘭對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轉身和那個研究員說話。
過了一會兒,索蘭才接上對話,那雙碧藍色的眼很有神采:“以前沒有聽小何提起過你——哦對了,何博士是我的學生,他的事我聽說了,也請你別太擔心。”
這位博士的經驗很是老邁,對著檢測室實時分析出的資料牆侃侃而談道:“你看,生命體徵非常正常,器官活性很強,細胞組織液沒有發生任何異變——唔,基因鏈也沒有問題。從這些資料,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了。”
索蘭博士似乎也鬆了口氣,對著遲星微微笑道:“他還是一個人類,沒有任何被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