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結束直播鍵,就被從桌前拖走,被用力推倒在床上。
言林摁著他,那雙本來就漆黑如鐵的眼睛,此刻簡直冒了寒光。
“幹嘛呢?”他冷冷地說:“這兩天加班,沒管你是吧?!”
學長吵架很認真
遲星一看見對方這樣子,頓時心虛得不行。
他掙扎著坐起來,並試圖反咬一口,奪回主動權:“那都是假的!賣點香水而已,你搗什麼亂?”
“假的也不行,那些人都是想著你的臉聞的。”言林用力把他又摁回去,拽著衣領往床中間拖。
遲星急了:“你、你這純純以己度人,講不講道理了?別的alpha都賣,也沒怎麼樣啊……”
雖然,周鴻煙和林麒運二人都不覺得那玉佩好看,但顯然他們的意見是無需採納的。
那玉佩自然是極為好看的,樣式新穎帶著些異域風情,色澤飽滿入手觸感細膩油潤,更為重要的是這塊玉佩是由徐柳清親自操刀雕刻而成的。
在滿香樓那一次與三皇子微妙的見面後,徐柳清許久未再見小世子。
他獨自一個人在家中想了許久,風雪交加的日日夜夜,他坐於書房窗前,孤杯獨盞,酒沒能讓他昏睡不醒,卻反而使他整個人越來越清醒。
但為何,他的思緒一直停留在那一日,他不得頭緒,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在意。
明明,明明根本與他最在乎的生意無關。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風雪都停了下來,徐柳清卻一直未放下酒杯。
終於,徐柳清府上的老管家實在看不下去公子這副意志消沉的模樣了,於是他去問徐柳清:“何事竟擾得少爺如此憂愁?”
徐柳清這幾日不修邊幅,鬍子都冒了出來,衣衫不整,眼下青黑漸顯,整個人都憔悴了不止一點半點。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毫不在意地笑道:“你為何會覺得我是在憂愁?我只是在思考些東西罷了。”
老管家搖了搖頭。言林閉上眼睛,心神仍舊巨顫。
剛剛那宛如精神汙染般的畫面,給言林本就不太健康的心理狀態留下了巨大陰影。
言林深深地吸了口氣,腦海中,當初“初見”時的場景再度浮現。
那時他在外出差了一個多星期,回到家後抱著鮮花與禮物,帶著滿身的疲憊與思念,咧著嘴角傻笑著推開了臥室的門。
然後就看見他名義上的“老婆”,穿著一件胸口大敞的絲綢睡衣,扭著腰肢嘟嘴瞪眼,“咯咯咯”嬌笑著向他走來。
“老公,你回來了~~”
言林當場傻眼,搖搖欲墜地就昏了過去。
“老公,你怎麼了?”
“老公,你快醒醒呀!!”
耳邊,那個鬼東西當時的呼喚招魂般的響起。
言林捂住心口,一陣快要猝死的心悸。
不行,他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
他今晚怎麼就想不開去看‘遲星’直播了,還嫌沒被噁心夠嗎!
將平板遠遠丟開,言林咬牙,閉上眼睛苦大仇深地平躺在了床上。
捏著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