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理他,面子上也有點過意不去了。
他沉下臉,帶著親戚長輩所專有的氣勢與高高在上,壓低嗓音呵斥道。
“姑爸和你說話呢,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裹挾著這股彷彿戰無不勝的氣勢,黃叔朗趁勢說道,語氣無比自然。
“之前給你說的那事,你趕緊辦了,都拖了多少天了。”
遲星下樓,慢吞吞地說道。
“不行。”
“行你知道就好,姑爸也知道你……嗯?你剛才說啥??”
已經自顧自接話下去,突然發現好像有點不對的黃叔朗猛地一愣。
“我剛才說不行。”
輕言慢語地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遲星小心挪動著自己的脆皮小身板,終於慢吞吞地來到了樓下。
“親親,”遲星看著黃叔朗,表情嚴肅地說道。
“這邊建議不要做夢比較好。”
這傢伙仗著自己是原主親戚,透過原主的關係走後門進了言氏集團,僅憑一個小組長的位置就撈錢撈了十幾二十萬。
雖然遲星不知道黃叔朗是怎麼做到的,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有膽子放任黃叔朗,還答應幫他吹枕邊風,讓黃叔朗當總經理,甚至兩人謀劃聯手把言氏整個吞掉的。
但既然遲星已經穿了過來,這種作死且違法的事就肯定不能再繼續幹。
當什麼商業間諜,趕緊找機會離婚才是正道!
將黃叔朗侵吞公司財務的事發給秘書,看著微信上負責對接(照顧)他的李秘書秒回的三個問號,遲星安心按滅手機,抬頭向黃叔朗看去。
“還有什麼事嗎?”
遲星好聲好氣地開口,配合著他蒼星病弱的臉蛋,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無比嘲諷。
“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我有點頭痛。”
遲星揉了揉太陽穴,配合著他禮貌無比的語氣詞,嘲諷力更上一層樓。
“我……我……”
黃叔朗氣得眼都紅了。
‘遲星’之前答應他後,已經晾了他很多天,他今天過來找遲星,又先是被晾了一下午,又接連不斷地受到黃叔朗自認為的尷尬與侮辱。
此刻又被遲星居高臨下地諷刺與嘲笑,客氣疏離的語氣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是個鄉下人一樣。
再搭配上已經提前收下,說好要幫其他人安排職務的鉅額收賄壓力,覺得自己被臨時反悔和嘲諷了的黃叔朗心理防線直接爆炸。
“他的,在這裝什麼呢?!”
黃叔朗紅著眼睛就朝遲星衝了過去。
他舉起拳頭,表情猙獰地撲向遲星,眼珠通紅,嘴裡罵罵咧咧的。
“艹你的,不給你點教訓你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
遲星閃身一躲,抬腿下意識地就踹了過去。
由於身體無力,遲星只是將飛撲過來的黃叔朗踹得停下衝勢,反而自己還被這股衝過來的力量帶得後退幾步。
下一秒,不等黃叔朗生氣,遲星捂著他揪疼了許久的胃部,將那口因為胃部不適而早就想吐,但一直沒好意思吐出來的血“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黃叔朗:“……?”
黃叔朗本來激昂憤怒的情緒都被帶得有些不連貫了。
不等他理清思路,將憤怒的思緒重新拾起,就見遲星擦掉嘴角處的血,一臉震驚地看向了他。
“你竟然在衣服裡下毒?”
黃叔朗:“……???”
看著自己被踹出了淺淺印子的衣服,再看看遲星剛吐出來的那口血。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遲星在說什麼的黃叔朗氣得臉都歪了。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