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你是我的。”
遲星抬眼,淡粉色的唇微微張開,撥出一口乳白色的煙氣。
視線之中的丈夫面容冷峻,沒有任何表情,用一種冷靜的語調瘋狂地控訴著他和遲長林的接觸。
他知道了。
他的丈夫是一位蠻橫而不講道理、對他的獨佔慾望無比強烈的科研員。
只要他想,他可以做一切事情。
這是他手中能握住的最鋒利的武器。
於是。
遲星側過身,食指輕敲手中的紙質煙管,橘紅色的火星子隨著他的動作四散落下,順著兩人的大衣袖管滾落下去,勾連起一層隱秘的連結。
他的嗓音清冽好聽,尾音微微勾起,略帶埋怨地看了丈夫一眼:“那是我的小叔叔,你吃什麼醋。”
“光塵……”遲星像是在和丈夫訴苦一般,嗓音因為菸葉的浸染,變得沙啞而勾人,像是在誘導著對方,“反倒是聯邦那裡,剛剛又有人在看我們了。”
他踮起腳,目光緊緊盯著對方黑沉沉的眼底。裡面帶著一點火光的亮,如同深淵中由他親手點燃的一把篝火。
遲星絲毫沒有注意到丈夫身下生長出的紫黑色觸手,它們正狂亂地舞蹈著,幾乎在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地將他包裹起來、化為自己的血肉。
他像是最熟悉對方的、喜歡無理取鬧的愛人,雙手環住何光塵的腰身,對著他的唇,口對口地吹了口氣。
英式烤煙型捲菸的味道又苦又辣,他們交換了口腔中的尼古丁。遲星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以一種略帶誘哄的語氣對他道:“我不喜歡他們,我只喜歡被你一個人看,好不好。”
陌生的氣味與突如其來的觸碰,讓遲星被嚇得反射性往一旁退去。
身子移動幅度太大,整個人突然移出了椅子外,侍女皆未反應過來之時,失重感已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裡。
他好像被人接住了。
“你想幹什麼!”
這是周鴻煙的怒吼聲。
遲星懵了懵,自失明後他許久未過度使用的雙眼此時睜得圓潤,像是個小貓受到了驚嚇。
沒等遲星說話,他被周鴻煙又往懷裡顛了顛。
周鴻煙抱得實在太緊,遲星雙手撐在二人之間,不適應地推了兩下,但推拒無果。
又想到周鴻煙畢竟是幫了他,遲星斥責到了嘴邊,卻只得縮縮腦袋乖乖窩在男人懷中。
“小世子無事吧?”
林麒運也有些被嚇到了。
他沒想到遲星會反應這麼大,對上週鴻煙滿含怒意的視線,他一頓,連忙站起,拿起腰間的玉佩澄清。
“我只是想給小世子摸摸我的玉佩,若是小世子喜歡,就贈與小世子。”
“小世子,我並無惡意。”
身後的太監低著頭,聽見自己主子如此好言好語的解釋,因為年邁而有些佝僂的身軀明顯的抖了一抖,頭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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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遲星還沒來得及鎖門,那青年已經快步走過來,強行把門拉開來,瞪向遲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