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渴望還能控制,然而,當他真正離開後,內心的焦躁卻如同黑色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沉沉的壓在空虛的心室上,讓何光塵差點失去控制,觸手探出虛空,把他心心念唸的心臟搶回來,仔細地品味、獨佔和監禁。
他要他。
要他的觸碰,氣味和津液。
這些,只有遲星才能給他。
那種親緣關係帶來的歸屬感和舒適讓何光塵太過著迷,以至於現在,他根本不想聽從遲星的建議離開。
……他現在就想要。
於是,何光塵附在他的肩膀上,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想和你接吻。”
遲星顯然也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啊。”
何光塵用上了深淵怪物難得擁有的耐心,在對待難以捕獲的獵物時,他總願意多認真一些:“你不是說,接吻要提前問嗎。所以,我現在在問你,我能和你接吻嗎?”
推門的聲響不小,原本模糊的風聲突然變得清晰,小世子轉頭往徐柳清的方向看去,微闔的眼裡像繞著雲霧。
“世子,徐少爺來了。”
恍惚間,徐柳清彷彿和小世子對上了視線。
他愣了愣,待看見小世子忍不住蹙眉後,終於笑著開了口:“世子,能否賞個臉,隨在下出去逛逛?”
但那些聲音,遲星都聽不見了。他只顧著望著臺上的人,那個被他注視著,從默默無名,一路走到光芒閃耀的人。
他在虛幻中漂泊,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遵守一套又一套規則,曾經差點失去自我,變成被規則操縱的傀儡,只能為討好系統而活。
在那時候,是這個莽撞的傢伙,衝破偏見和阻礙,來到他面前,在系統織出的樊籠上,撕開了一個口子。
讓他那麼喜歡,喜歡到連那顆已經變硬的心,都一點點重活過來。
這麼多年,還是好喜歡你。
遲星望著臺上的何光塵,悄悄用口型說:
“再見,下個世界見。”
學長這次要裝a
一陣頭痛過後,遲星在一張課桌上醒來。
他緩緩抬起頭。時間似乎是在午後,寬大的階梯教室裡光線明亮,一位教授正站在最前面的講臺上講著什麼。
而遲星自己,正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喲,大學生啊。
路上,小世子怕幹壞事被別人看見,以覺得丟臉,不想被別人看見的理由,拒絕掉了侍女的跟隨。
林麒運想要抱著遲星走,遲星皺著個小臉推開他,說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
林麒運上下打量他一番,視線逐漸往下轉移,“真的嗎?那給我看看。”
在視線觸及小世子腰間玉佩時,他突然停頓了會。
這個玉佩,他在周鴻煙身上曾經見到過。
遲星沒懂他的意思,覺得他莫名其妙,偏頭不想理他。
林麒運還想再說寫什麼,但見遲星搖搖晃晃地要往前面的草叢裡走,停住了話頭,忙環住他的肩頭,“真不要抱嗎?”
小世子氣呼呼地說:“本世子是看不見,又不是走不了路!”
“好,好,那我扶著你總行了吧。”林麒運無奈,認命似的帶著小世子往換衣服的院子走去。
小世子軟軟哼唧兩聲,不說話了。>/>
從正廳到那一處院子還有些距離,必經之路是一條青石小路,路旁點著許多燈籠,被風一吹便模模糊糊地飄蕩,在兩側還種著梅樹,枝椏恣意延伸著,其上還綴著點點紅梅,為這寒冷的空氣中添上了些不太明顯的梅花香。
冷風一吹,遲星原本還迷糊著的腦袋驟然清醒了許多。
空氣中的香味飄入鼻腔,遲星瞧不見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