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埋藏定位點的地方並沒有嚴格要求,所以也沒有規定安放位置,只要沒有危險就行。
一連過去了五天,鬼嬰們才陸陸續續迴歸,還有幾隻鬼嬰也不知是跑的太遠,還是在外面玩野了,一直沒回來。
秦御也來不及等他們磨蹭,就準備著嘗試新符籙。
……
兩隻鬼嬰坐在屋頂上,悠哉地吃著秦御為他們專門準備的陰食,作為兩隻智商只有十八週的小鬼嬰,哪怕出門時被千叮嚀萬囑咐,他們還是在出門後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外面的世界很陌生,但也很新鮮,就比如現在,屋頂下就有熱鬧看。
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個揮舞著手上的長鞭“不教訓你,你還不知道厲害,灶臺上的東西也是你這樣的賤骨頭能吃的?”
“我沒偷吃……”男孩臉上全是青紫的痕跡,一隻眼睛高高腫起,眼皮只能眯成一條縫。
弱小的孩子只能蜷縮著身體,遭受著來自男人無情的鞭打。
不遠處一個少年正用力的掙扎,想要掙脫束縛。
而他身邊一男一女鉗制著他,男人壓制他的身體防止他亂動逃脫,女人手裡拿著乾草,緊緊地塞住他的嘴巴,避免他發出任何聲音。
少年眼睜睜的看著帶著倒刺的鞭子一下下地甩在自己弟弟的身上。
而他血緣上的父母,正奮力地阻止自己的施救。
他無神的雙眼中眼淚汩汩而下,空洞的眼神,卻只能看到父母臉上的猙獰和冷漠。
孩子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能為他們帶來利益的商品。
奴隸營會給生育孩子的男女雙方獎勵,如果這些孩子的相貌漂亮,那麼獎勵則會越高。
兩個生活在奴隸營裡的奴隸,結合生出一個孩子,當然不會是因為愛。
如果真的有愛,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骨肉出生在這種畸形的奴隸營之中?
努犬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奴隸營中,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但內心的掙扎提醒著自己,這個世界不該是這種模樣,自己的父母也不該是這樣的。
自己的弟弟也不該因為被誣陷偷吃,而被毆打成這樣。
父母對弟弟沒有半分憐憫,因為那是個身體有殘缺的孩子,哪怕能順利長大,也無法為他們賺取任何利益。
努犬在這些奴隸中算個異類,兩個長相併不優秀的奴隸,竟然生出了這樣眉眼精緻的兒子。
努犬隻要能進入第二個奴隸營,男女奴隸就能獲得不菲的獎勵。
男女奴隸不會放任這個能給他們帶來好處的兒子為了另一個不能給他們帶來好處的兒子去得罪奴隸營裡管理奴隸的管事。
哪怕他痛苦流涕,苦苦哀求,這對奴隸也無動於衷。
管事的鞭打逐漸緩慢了下來,他的額頭上微微出汗,顯然是發洩夠了怒氣,也感到了些許疲憊,鞭子的攻勢才停下。
而被他鞭打的男孩渾身染血,血液在純白的雪地上落下星星點點,又快速凝結成冰。
男孩兒身上髒汙的衣物與傷痕粘連在一起,起伏微弱的胸膛預示著這條生命即將逝去。
鬼嬰感覺又要有一個新的玩伴出現,於是從屋頂上飄了下來,朝正在冒血的孩子爬去。
那名奴隸營的管是在發洩一通戾氣後,才在男孩身上狠狠踹了一腳,將鞭子別回腰帶上,舒爽的離開了。
那對原本按壓著努犬的男女奴隸,在管事離開後立刻放開了努犬,弓著身子跟在管事的背後。
努犬被放開了手腳,慌忙從雪地裡爬起,跑到了弟弟的身邊。將面部朝下的弟弟翻過身來,“努羊!”
渾身沒有一處好肉,管事最後那一腳可能已經踢斷了他幾根肋骨,傷到了內臟,導致嘴角不斷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