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丫頭真是夠倔,明明我不止一次的明確表示過是不可能和許之遙發生什麼的,她卻還是認定自己的傾向,執意撮合我倆,真不知道她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揣好手機,擦乾淨臉上的血點,然後我才望向躺在地上的田夏,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沒有了方才的氣勢,眼睛翻白,意識模糊,可嘴裡卻仍是不清不楚,罵罵咧咧的嘟囔著,“姓陳的……你個老牛吃嫩草的王八蛋……你他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不再理會他的謾罵,捋了把臉,點上根菸,便故作輕鬆的離開了“作案現場”。
坐在不遠處一張長椅上等待的吳雙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我回來,忙站起身,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我笑著揉了揉肚皮,“有點便秘。”
“哦…”吳雙將信將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道:“我剛才碰見田夏了,他後來也往廁所的方向去了…他沒找你麻煩吧?”
“沒啊,我壓根就沒看見他,”哥們睜眼說瞎話,明知故問的反問道:“我又不認識他, 他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找我麻煩?”
“沒有就好…”吳雙嘆了口氣,臉頰有些微紅,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他喜歡我,自打我倆認識起,任何出現在我身邊的異性他都會去找他們麻煩,陳然,如果他找你麻煩了就趕緊告訴我,他這人性格太偏激了!”
何止是偏激,簡直就是毫無理智的精神病啊。
我點頭,一邊帶吳雙往街對面的麵館走著,一邊問道:“雙姐,你倆是發小,那最少也認識15年以上了吧?”
“嗯,他是我家鄰居,打從記事起我倆就認識了。”
我訕笑,“能喜歡一個人十幾年不變心,他還真是夠執著的。”
吳雙沒說話,我也沒繼續說下去…
來到麵館,我將選單推給吳雙,她看都沒看,只點了一碗優質牛肉麵,我也要了碗一樣的,在等待上面的時候,我用看似隨意的語氣,問出了我心裡最在意的問題。
“雙姐,田夏追了你那麼多年,難道你就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吳雙怔了怔,身子前探,用一雙漂亮的眸子凝視著我的眼睛,她的目光讓我窒息,她的沉默也同樣令我窒息……如果她真的對田夏沒意思,那她的回答應該是果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決絕。
下一秒,吳雙突然笑了,“陳然,你怎麼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他喜歡我多少年,追了我多少年,那都是他一廂情願,跟我對他有沒有意思有什麼關聯嗎?”
“是啊,你要是對他有意思那不早就跟他在一起了,”我鬆了一大口氣,旋即笑問道:“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到底喜歡什麼型別的男人啊?”
“你猜。”
“大帥哥那種?”
“我才沒那麼膚淺好嗎?”吳雙笑眯著眼睛,說道:“我喜歡有錢的。”
“靠,那豈不是更膚淺?你喜歡有錢的還不如喜歡有前列腺的呢,至少人家尿尿還會分叉。”
“滾蛋!你惡不噁心?我發現你這人怎麼三句不離屎尿屁,低俗的很。”
我反問道:“這麼說,你喜歡高雅一些的?”
吳雙側過臉,小聲道:“算是吧。”
“哦~~”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將視線移至窗外,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著,時而低沉,時而哀傷,時而喜悅,時而落寞。
吳雙見狀,果然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幽幽嘆了口氣,然後單手撐住下巴,用夾著屁股憋出來的磁性聲音回道:“只是看見窗外枝芽上的嫩綠頗有些感慨罷了,想到它們開花結果就忍不住欣喜,可又一想到它們遲早會枯萎凋零隨風飄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