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孟時雨加大音量,又重複了一遍。
“你這個問題太蠢了,我不想回答。”
“哦?”孟時雨貼靠上來,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道:“那你說說,哪裡蠢了?”
我不答反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是什麼關係,對吧?”
孟時雨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可我就是想聽你說。”
我深嘆了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終於回道:“你是我的前任,現在勉強算朋友……比起朋友,應該更像是炮友。”
“呵呵……更像炮友啊。”
“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別的意思,更不是說你隨便……”
“你覺得我生氣了?”孟時雨故作驚愕,旋而笑嘻嘻道:“炮友怎麼了?炮友挺好的呀。”
我露出一個苦笑,孟時雨還是保持著那副讓人看不穿的笑臉,感覺像是戴了一張臉譜。
“嗯…那就好。”我口中如是說,心裡卻越發不是個滋味,可為什麼不是滋味,卻說不上來。
酒後的孟時雨,少了一分成熟女人的知性,多了幾分女孩的天真可愛,她向前探著身子,眯起漂亮的眼睛,透過玻璃,費力的向前望去,說道:“冰城的夜景還是很漂亮的嘛…”
“就那樣吧。”
“可我就是覺得很漂亮……漂亮的,讓人想做愛,要不要車震嗎?”說著,她一隻纖纖玉手已經撫到了我的大腿上,不時用指尖摩擦,挑逗。
孟時雨的提議非常突兀,我一時很難跟上她的節奏,便拒絕道:“我現在真不想。”
孟時雨柳眉一蹙,佯裝生氣,“喂!我們不是炮友嗎?炮友就是要隨時隨地替對方解決性慾,你這算什麼炮友?不合格!”
我瀑布汗,“跟炮友做愛也要在尊重對方意願的前提下進行啊,你當我是什麼?種馬嗎?”
“我今天……”孟時雨貼在我耳邊說了句讓我心臟猛一陣跳動的話,繼而誘惑無限的咬了咬手指,用讓人骨頭髮酥的嗲嗲聲音道:“然哥哥,真的,不想嗎?”
男人就是這樣一種生物,一旦大頭髮熱,小頭就會代替思考。
我吞了口火燙的唾沫,“你可別騙我。”
“騙你是小狗。”
我沉默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但一陣電話鈴聲很快就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好巧不巧,是小姑奶奶打來的,我給孟時雨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才接通了電話。
“哥,你在哪呢?”
“在回家的路上啊,怎麼了?有事嗎?”
我明知故問,年槿一準是催我早點回來。
“這樣啊……”
出人意料,年槿並沒有說出那句每天我都能聽到的臺詞,而是扭捏的哼唧道:“哥,我今晚…能不能不在家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