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好啊!”
“好個屁!”
老黑鏗鏘有力的罵了我一句,旋即上前揪住我的耳朵,一把將我拎了起來,怒道:“你個小王八蛋,還不趕緊起來!”
“哎呦~疼疼疼……輕點……”
“現在知道疼了?幹壞事的時候想啥了?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不可!”老黑邊說,邊擼胳膊挽袖子,不由分說就連踢帶踹的將我趕到了店門外。
哥們氣的眼珠子比臉蛋子還疼,一把甩開老黑,瞪著他說道:“你還打上癮了是吧?!”
老黑沒說話,反倒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將我拽到更遠的地方,隨即變臉似的,一臉曖昧的笑容替換了怒相,“瞧介話說的,我動手還不是為了做給你馬姨看嘛!”
我揉著微腫的腮幫子,沒好氣道:“有話直說。”
老黑不僅沒直說,反倒又兜了個圈子,盯著我揉臉蛋子的手,邪笑道:“睡的挺死啊,昨晚累壞了吧?”
“我昨晚壓根就沒睡…”
“折騰一宿!?”老黑大驚,截斷道:“到底是年輕啊…好小子,真是好小子,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你就算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也得珍惜小朵的,人家那小胳膊小腿扛得住你這麼折騰嘛…”
我皺了皺眉頭,“你他媽想哪去了?沒看見我倆都穿著衣服嗎?”
“穿著又不代表沒脫過。”
“我他媽連根手指頭都沒碰過人家!”
“是是是,你沒碰手指頭,”老黑勾著嘴角邪魅一笑,話鋒一轉道:“你碰的是人家腳趾頭,我一進屋就看見你抱著人家的腳流口水呢!賢胥啊,你這愛好很獨特嘛。”
我是真頭大,火氣也跟著大了起來,蓋因最討厭做的事就是解釋,而且還是解釋一件我問心無愧的事。
哥們一擺手,轉身就走,“你愛信不信,我懶得跟你廢話,等馬蘭朵醒了你自己問她去,我可走了。”
“走?你往哪走?”老黑一把拉住了我,“你先回去跟你馬姨解釋一下,人家現在都知道你倆是裝的了,結果今天又鬧了這麼一出,你讓人家怎麼想?”
我掙開束縛,“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唄,我沒做過的事我解釋個毛啊,拜拜了您內~”
“誒!你個渾小子,你給我滾回來!”
我快走出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道:“對了,記得給店鋪換把鎖,再裝個監控什麼的,別捨不得那幾個錢,馬姨待會兒要是問店鋪裡的菸酒去哪了你就說被訂走了,別讓她跟著擔驚受怕。”
“嘛?”
老黑自然是懵的,我只得又花了幾分鐘時間給他講了一遍店鋪被盜的經過。
老黑聽完氣的直咬牙根,臉更黑了,我情知多說無益,只囑咐這個年齡跟老陳差不多大的男人別因小失大,便揮揮手走了 。
……
我走的乾脆,但離開“天天倉買”後我卻不知道該去哪了,回住處嗎?可沒有了隔壁嚷嚷鬧鬧的精神小妹,和那個讓我頭大的妹妹,現在的住處對我來說也僅僅是個住處罷了。
去店鋪嗎?明天就是開業時間,店裡需要忙活的事確實不少,可卻沒有一件是我能伸的上手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王懺懺今天肯定會在,凡是她出現的場合, 我能躲就躲了…
隨便找了家麵館填飽肚子,我又點上支菸填飽精神,只想趕緊提起精氣神找點事情做做打發時間,可炎炎夏日的沉悶以及無所事事的現狀,實在讓人找不到什麼動力。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隨波逐流,我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可越抽,越覺得空虛,這種莫名的滋味應該就是孤獨。
我自認為自己是個不怕孤獨的人,至少是個特別能忍受孤獨的人,畢竟這些年來的大部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