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釋放之後,便陷入無盡的空虛,換句話講,做了幾次之後,我進入了賢者時間。
點燃一根菸,我看著窗外逐漸被烏雲吞沒的月亮,心中開始懊悔,剛才明明應該矜持一些的……
可矜持這個詞從來都不屬於男人,它是為女人而創造的,不止象徵著男追女隔層山,也象徵著女追男隔層紗,當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放下矜持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什麼矜持可言的男人十有八九會退化成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原始動物,很可惜,我並不屬於那高尚的十之一二。
我積攢的情慾如火山噴發般爆發了,可情慾散去,我就迷茫了,我不明白,明明只有男人睡女人的份,為什麼我卻有一種被睡了的感覺,這與誰上誰下的姿勢無關,只是我的想法太荒誕,就像我和吳雙明明連情侶都不是,我卻有一種身為妻子揹著老公在外面跟野男人亂搞的愧疚感,負罪感……
我出軌了?可我還沒入軌啊!
或許真如她們所說,我和吳雙註定不是一條軌道上的人吧……我這個爛人,確實配不上她。
“歇夠了沒,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一邊將菸頭掐滅,一邊問道。
孟時雨不答,解開了剛才紮好的頭髮,趴窗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任由一場雨來臨前令人窒息的風吹亂她的長髮,好一會兒,才頭也不回的反問我道:“然哥哥,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什麼…答案?”
見我不解,她慢慢轉過頭來,眼中泛起一層水霧,表情是讓我陌生的哀怨和固執,我認識的孟時雨,活潑,卻懦弱,喜歡刺激,卻更容易放棄,在她臉上,何曾有過這樣的執著?
我心裡苦笑,其實我比誰都清楚孟時雨並不是字面意義上的拜金女,她只是喜歡錢,誰都喜歡錢,但還是忍不住將她當成拜金女來看待,至於原因,我不知道,所以更不可能知道她所謂的答案什麼。
孟時雨怔怔的望著我,好一會兒,才擺了擺手,轉過頭去,繼續看窗外的夜空,她聲音很低,卻讓我剛好能聽到,“一個讓我痛苦,讓我整天胡思亂想,讓我在夜裡哭泣,讓我恨不得殺了你的答案……你當初為什麼拋棄我消失了?”
……
回去的路上,孟時雨將車開得很穩,很慢。
天氣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下起了綿綿細雨。
車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朦朧之中,車來車往,在眼前穿梭不停,我耳朵裡,卻聽不到任何喧囂,能聽到的,彷彿只有細細的雨滴,在輕輕敲打著車窗,那掛在玻璃窗上的雨珠,就像是我此刻紛亂的思緒,點點凝結,慢慢垂落,然後流入心頭。
我知道,我錯了,我犯下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大錯……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你現在住哪?”
孟時雨終於開口了,或許是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又或許,是真的沒從王懺懺那打聽到我的住址,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語氣很不友善。
我忙回道:“大菊花小區。”
“大菊花?”
孟時雨微微蹙眉,用導航一搜,臉上立時露出一副“還真有這個名字”的表情,正要說些什麼,我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
趕忙接通,原來是我家小姑奶奶年槿打來的…
“哥,下雨了,好大的雨。”
頭腦有些混亂的我當時沒聽出年槿話裡的另一層含義,忽略了下雨一般都伴隨著打雷,而她恰恰又很怕雷聲這件事,只是很敷衍的答道:“嗯,我知道。”
“可是你沒帶傘…我去接你吧。”
“沒事,我在車裡,淋不到雨。”
“你在車裡?”年槿的口吻有些變了,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