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確實是種神奇的東西,它能把老實人變成殺人犯,也能把淑女變成蕩婦,所以,它能把兩個初次見面的人變得無話不談更是不在話下了……
作為浩志的僚機,我自然要做到毫無察覺的灌酒,酒話,酒話,有話聊才能喝下去酒,所以我跟王懺懺聊了很多,也瞭解到很多關於她的事——她是一家地產公司的部門經理,用她的話說是運氣好,可年紀輕輕就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怎會是運氣二字就能總結的,直覺告訴我,她遠沒有自己表現出的這麼簡單……
總之,在不斷提問與回答之間,兩瓶白酒已經悄無聲息的見底,王懺懺終於顯露出了醉態,白嫩的瓜子臉變得粉蒸蒸,鼻尖都滲出了一層細汗,眼神迷離又朦朧。
眼見時機差不多了,我趕緊給浩志甩了個隱晦的眼色,可哪知浩志也喝高了,竟然誤解了我的意思,一抬手又喊服務員要了一瓶白酒和兩箱啤酒,哥們剛嚼兩口的菜差點沒噴出來,這一幕恰好被王懺懺看見,她發出一串動聽的笑聲,不明所以的浩志眼見女朋友心情大好,他也嘿嘿的笑了出來,而哥們,只能發出陣陣苦笑。
沒招,哪怕我快到極限,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灌,結果菜也吃不出鹹淡了,酒也變的跟水似的,明顯喝麻嘴了,這期間我不斷給浩志擠眉弄眼,可他非但不會意,還喝上了廳,連杯子都不用,直接拿瓶招呼,結果沒等到王懺懺徹底喝醉,他倒是先趴在桌上睡著了,甚至還打起了呼嚕,我尼瑪……
看著醉成死豬一樣的浩志,我撂下筷子,鬱悶的點了支菸,忙叫停道:“懺姐,要不今天就先喝到這吧,浩志都趴了,我也有點不勝酒力,咱來日方長。”
“哦?我怎麼沒看出來你不勝酒力?”俏臉酡紅的王懺懺醉眼朦朧的笑道:“陳弟弟,咱們已經是朋友了,你就和我說實話吧,你今天為什麼要灌我酒?”
我剛吸進嘴裡的煙直接嚥了下去,嗆的好一陣咳嗽,尷尬的頓了頓,才心虛道:“懺姐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咱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沒理由灌你吧?”
“誰說灌酒的目的就一定是因為有仇呢……”王懺懺朱唇含笑,“既然你說沒有,那便是沒有吧……我也有些醉了,這樣吧,喝完杯裡剩下的酒咱們就走,可以嗎?”
“行!”
杯子一碰,我皺著眉頭嚥下了杯中最後的這點酒,仰面朝天中,透過玻璃杯我看見了王懺懺臉上的表情,說不上來哪不對勁兒,但就是讓我感到很奇怪。
王懺懺去買單,我則是扶著已經不醒人事的浩志上了停在門前的那輛路虎衛士,剛關上車門,王懺懺也正好走了出來。
“懺姐,讓你破費了,改天我再請你和浩志搓一頓。”
“呵呵,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沒事,你儘管招呼,”我扭頭看向車子方向,說道:“浩志喝多了,待會可能會吐,你要是找代駕的話最好讓司機慢點開。”
“好,我已經找好代駕了,正在來的路上…”王懺懺看了看我,從包裡掏出一盒女士香菸,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點燃,然後將煙遞到了我的面前,“陳弟弟,抽嗎?”
看著印有淡淡唇印的菸嘴,我搖了搖頭,雖說我並不介意“間接接吻”這種事,可王懺懺作為浩志的女朋友,我還是要儘量避諱這些的。
“咳…我剛掐,就先不抽了。”
拍拍臉蛋,涼嗖嗖的夜風拂過面頰,我腦袋裡的昏沉感登時消退不少,可睡意卻是越發濃厚。
昨天休息的就不好,再加上這頓酒從中午足足喝到了下午7點半,我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懺姐,那我就先走了,再晚點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王懺懺話音剛落,身子就微微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