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別問為什麼那枚徽章會氾濫。
這還是老巢李老的決定。
小崽子給老巢弄出來的這個玩意好看是好看,但還是有些顯眼。換吧,李老又捨不得。所以乾脆每個那啥員都發了一枚。
不管其他的人怎麼想的,反正外交部和隊伍裡的戰士倒是極為喜歡這徽章。
困難的時候,摸一摸胸口,一股無形的力量就能湧上來吶!
就比如在華國西境這塊。
邊防哨所的王班長就摸著自己胸口的徽章,死死的盯著那一隊人影。
“班長?這幫人是當我們瞎的嘛?”
王班長看著眼前頭頂大包,趴在雪地上緩慢爬行的人,也是有點無語。
你要偽裝,把白床單披在身上也好啊。
穿著一身花裡胡哨的,就那麼趴在潔白的雪地上,當我們巡邊戰士都雪盲了不成?
“班長,偵查好了!差不多60多人,打不打?”
王班長拿起望遠鏡,對著那群人看了看,有些遺憾的癟癟嘴。
“還沒過線。打個錘子,再說,前兩天連部開會,已經重申了我們哨所的任務,我們種花家,是希望和平的,堅決不能開第一槍,都明白了嘛?”
“是!堅守陣地,一步不退!”
“嗯,我繼續觀察,你回屋裡,去給遠道而來的同志弄口熱乎的,千里迢迢的挺不容易的!”
“是!”小戰士拍了下班長的肩膀,身子往後縮了回去。
另一名戰士接替了他的位置,在班長的右肩膀上拍了一下。
班長輕輕點頭,示意自己收到。
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照的雪山跟白天沒什麼兩樣,王班長冷眼看著山坡下蛆蟲一般蛄蛹的人影,面露不屑。
“渣渣!”
小戰士往後退了幾步,站起身來,鑽進了身後的一個窩棚。
對,窩棚而已。但,這就是王班長口裡的“屋”!
兩塊巨石互相依偎,它們的中間形成了一個夾角。幾塊木頭沿著這個夾角被拼成了一個窩棚的形狀。
唯一上點檔次的,可能就是窩棚門口那用來擋風的羊皮了。
小戰士掀開羊皮門簾,鑽了進去。
窩棚裡有一個長著大鬍鬚的人正在生火。
“誒,同志!放著我來!”
小戰士連忙上前,輕輕的把這人擠到一邊。
“同志,剛爬了那麼高的雪山,還揹著那麼多的東西,累壞了吧。趕緊歇歇!”
“等你睡醒了,我這山羊肉也該好了!嘿,這羊肉還是前陣子班長去開會的路上打的……”
說著,小戰士擺弄起了班長開完會帶回來的那口鍋,“嘿嘿,同志,這口鍋簡直神了!以前我們只能啃肉乾的,有了這個終於能喝口熱乎的了。”
“來哨所之前,一個老阿媽還教了我怎麼做酥油茶,可惜一直沒做出來過。不過,有了這口鍋,我等下就弄點給你嚐嚐!”
說著,小戰士從包裡摸出小拇指那麼長的一截東西,對著大鬍鬚露出了自己的白牙。
“好東西!酥油!那個老阿媽說我們是‘金珠瑪米’,硬塞過來的,不過我沒白要。我給老阿媽留下了那個月的津貼嘞!”
“睡醒了,再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唄……”
小戰士的臉上笑開了花,顯得有些話多。
沒辦法,大雪山不見人,除了盯著對面那些不懷好意的蛆蟲,這個哨所裡的戰士已經把自己的經歷聊得差不多了。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互相之間連身上有幾根毛都一清二楚。
小戰士還知道班長家裡有幾口人,幾隻雞,院裡的小黃狗愛逮麻雀。班長自然也知道小戰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