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柱呆呆的看著倆人走遠,抓抓腦袋:“老祖宗夜裡哪看不見了,昨晚我還看見她用彈弓打下了兩隻家雀?”
“燜的話多。快來,再不放血,這肉沒法吃了!”
野豬不同於家豬,真的腥臊無比。
特別是血和內臟。家豬內臟整治好了,那都是一盤好菜。
野豬的不一樣,沒法吃。
江六叔將幾頭野豬開膛破肚後,只留下了豬胃,其餘的都挖了個大坑埋了進去。
眾人都是喜氣洋洋,留下幾人繼續巡邏後,一行人揹著豬肉趕回村裡。
一夜無話。
天色微亮,壓水井的工作聲,又響了起來。
一切如舊,唯獨不同的是,今天的早餐有豬肚湯。
以及,意外的訪客。
“魏老頭?這麼早又跑來幹嘛?大領導不是說了,過兩天你們就能用上了!”江六叔語氣不善。
魏大爺揹著手,一直在壓水井旁轉悠,身後不遠處,還站了兩個女的。
“好事!喜事!”魏大爺手裡拎著半隻兔子,對著江六叔晃晃。
“我啊,可是來結親家的!”
原來,秦京茹和秦母昨晚就商量著,今天想來相親。
這訊息,不知道咋被魏大爺知道了,衝到秦家就開始大包大攬。說是要當這個媒人,要是成了,媒人費都不用秦家出。到時候他還給補貼個席面。
秦家一看,這好啊。
這魏大爺是秦家村生產隊隊長,兒子還是公社幹部。讓他當媒人,妥妥的有面子。
況且,普通的媒人,在威風凜凜的江奶奶面前,估計連個話都說不囫圇。
這交易,做的!
話說,這泥鰍一樣的魏大爺,咋突然這麼熱心江夏的事?
無他,人老成精的魏大爺怕江奶奶來個秋後算賬。也怕壓水井發下來了,江夏要是對他有啥意見,隨便動些手腳。
那他可真就成了全村的罪人。
這種事太常見了,畢竟他就經常這麼幹。
秦京茹這個大妞,他也是知道的,條順盤靚。
如果能結個親家,自己也就成了江夏的長輩,那些後顧之憂不就沒有了?
畢竟江夏對自己親人的好,那是整個公社都聞名的。
相不成?怎麼會!這麼水靈的姑娘,男人都好這一口!
況且,江夏還是個毛頭小子,血氣方剛的。那不隨便勾勾手就上來了?
魏大爺是這麼想的,秦京茹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麼一出。
“結親家?”江六叔來了興趣,眼前這個秦京茹他是知道的,秦家村的一朵金花嘛。
哦,不對。應該是兩朵,當年她那個表姐也是生的漂亮,不過自打嫁進城裡,就沒見過了。
“和誰相啊?村裡四柱和五柱都到了年紀,要不叫出來看看?”江六叔嘴角含笑,故意問道。
“這四柱和五柱如今也是軋鋼廠正式工,有糧本的!”
“不要!我是來和江夏相的!”聽著江六叔沒提到江夏,秦京茹有些心急,立刻尖聲道。
江六叔眼皮都不抬:“江夏有親事,別想了。”
“啊!”三人驚訝,“咋沒聽說過?”
“沒聽過的多了,啥事都要給你們說嘛?相不相,不相滾蛋。”
魏大爺眼珠一轉:“相,相!”
他反正只要搭上關係,至於秦家的閨女最後和誰結婚,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可秦京茹不幹了,有好的在眼前,何必挑低一等的。
“娘啊!我就要和江夏相,其他人我不看!”
江六叔懶得搭理了,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