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中的紙張遞給身旁的小太監,讓他呈給皇上。皇上接過,仔細翻閱起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眉頭也越皺越緊,顯然,這些證據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御書房內的氣氛,再次降至冰點。錢知府和黃會長面如死灰,他們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了……
“兩位愛卿,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皇上放下手中的紙張,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
御書房內一片死寂,錢知府和黃會長二人如同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面色慘白。我則挺直腰桿,目光炯炯地盯著御案後的皇上,靜候他的決斷。
皇上將手中的證詞扔在桌上,那重重的一疊紙張彷彿帶著千鈞之力,將御書房內凝滯的氣氛砸出了一道裂縫。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朕今日召你們前來,是要你們當面對質,是非曲直,朕自有判斷。”
“錢知府,黃會長,你們可還有何話要說?”皇上的目光掃過二人,如同審判的利劍,讓他們無處遁形。
我心中暗自冷笑,皇上這番話看似公正,實則已暗含不滿。他特意點名錢知府和黃會長,顯然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認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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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知府和黃會長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他們知道,今日若不能自圓其說,恐怕性命難保。
皇上見他們二人不語,便轉向我,沉聲道:“魯愛卿,你來說。”
我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拱手道:“啟稟皇上,臣彈劾錢知府與江南鹽商勾結,私販私鹽,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此事性質惡劣,嚴重損害了朝廷的利益,更讓百姓苦不堪言!”
“私鹽氾濫,導致市面上良莠不齊,百姓們被迫購買劣質鹽,不僅影響健康,更助長了不法之徒的氣焰!而國庫空虛,軍餉短缺,邊關將士們卻在浴血奮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些蛀蟲,這些碩鼠,將本該屬於國家和百姓的財富,中飽私囊!”
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洪亮,在空曠的御書房內迴盪,擲地有聲。
“臣懇請皇上,嚴懲不貸,以儆效尤!還百姓一個公道,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我猛地跪下,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皇上沉默不語,目光深邃地注視著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皇上……”錢知府終於忍不住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解。
我猛地轉頭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凜冽,一字一句道:“怎麼?錢大人這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錢知府擦了擦額頭的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顫巍巍地說道:“皇上明鑑,臣為官多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江南鹽務繁雜,臣雖有監管不力之責,但絕無與奸商勾結之事啊!”
黃會長也趁機附和道:“皇上,草民經營鹽業數十年,一向奉公守法,從未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魯大人初來乍到,恐怕是被人矇蔽,才會有此誤會啊!”
我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錢大人說自己兢兢業業,可江南鹽價居高不下,百姓苦不堪言,這難道也是誤會?你說你監管不力,那這如山的鐵證又作何解釋?” 我揚了揚手中的證詞,語氣凌厲,咄咄逼人。
“這……” 錢知府頓時語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我轉向黃會長,步步緊逼道:“黃會長說自己奉公守法,可你賬目上的鉅額虧空,還有那些來路不明的銀兩,又作何解釋?你說我被人矇蔽,那我倒想問問,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又是誰在為你們撐腰?”
黃會長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他求助般地看向錢知府,卻發現對方早已自身難保。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