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兵荒馬亂。
好在大院的人都熱情的幫忙把採荷送到了醫院,組織也安排的有專人照顧,索性沒出什麼意外就到了醫院。
溫阮坐在產房外,聽著採荷喊得撕心裂肺的,緊張的手都是抖得。
只聽聲音,就覺得很恐懼,幸好...她和江城只有那一回沒做措施。
真讓她去生,她還是很害怕的。
從晚上八點多,產房的叫喊聲斷斷續續的,一直到將近十二點,產房裡才傳來一聲小孩子的啼哭。
溫阮和白大嫂兩個人都舒了一口氣。
“可算生出來了,採荷骨架小,肚子又大,這一胎不少受罪。”
小孩子取小名叫晶晶,是個女孩子。
白大嫂說,這個孩子像採荷,溫阮是沒看出來,只覺得紅紅的,小小的,一把手就能捧住。
自從生了孩子,採荷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乎每次溫阮去看她,她都是笑的。
眉眼間都帶著母性的光輝。
溫阮原本計劃考試完第二天就過去公司的,先是採荷生產她在醫院陪了兩天,等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採荷的婆家人才慢悠悠的過來。
加上有部隊派的人照顧,她也就功成身退回家忙自己的事情了。
先是去了趟郵局,把她爹孃寄過來的一堆乾貨領回了家。
天氣越來越冷了,溫阮的手套和圍巾都沒敢摘下過,還是凍得發抖,提著大包小包的乾貨回家的時候,對江城的思念更加滿了幾分。
到了家門口,不得不得摘下手套,風吹在手上,像是泡在了冰水裡,凍得她一個激靈。
一進門,把東西放下搓了搓手。
鑽到廚房裡手放在煤爐子上烤了烤,她最近愛上了圍爐煮橘子,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暖和。
她還比著爐子的尺寸從供銷社買了一個蒸饅頭用的篦子,放在爐子上面用來烤橘子吃,把錄音機也搬到了廚房。
等手稍微暖和了一些,才把爹孃寄過來的乾貨一包一包的拿出來。
除了有曬乾的蘑菇和木耳,幹豆角,還有幾罐用黃桃罐頭的罐子裝的醬,溫阮開啟一瓶用筷子沾了一點嚐了嚐。
很好吃的蘑菇醬,比她現世超市裡買的醬好吃的多,就是天冷豬油凝成一塊一塊的,吃的時候要蒸一下。
她各種乾貨都挑了一些放在紙包裡,又拿了一罐醬給白大嫂送了過去。
回來自己泡了一些蘑菇,打算晚上直接炒了吃,之前在村子裡住的那陣子,炒蘑菇是她吃的最好吃的菜。
還有小雞燉蘑菇,不過她一個人懶得做這麼複雜的菜,手上生的凍瘡塗了凍瘡膏也沒下去,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癢癢的。
洗菜做飯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受罪,她寧願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門跑到食堂裡去吃飯,都不想在家裡做飯吃。
坐在小馬紮上烤著橘子,聽著廣播.....無聊,無聊至極。
剛考完試,也不想看任何文字。
原先做做卷子還有個打發日子的東西,現在是閒的就差數頭髮了。
於是。
第二天一早。
她頂著寒風,裹得嚴嚴實實的出了門,按照紙條上之前江城給她留的公司地址,她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公交站點。
倒了三趟公交,又腿了半小時,可算是到了眼熟的小別墅旁邊。
走到門崗的地方,看門的一見來了陌生人,還是女的,打扮的時髦,露出的半張臉看著長得也挺漂亮。
立刻有了警惕了起來。
上次出了宋青瓷這個女特務,他被抓走審了一天,就因為他收了宋青瓷幾兜水果,對她態度溫和了點兒。
這次可不能在隨便和